但现在其余可能性都被排除,只剩下这种,那就算再匪夷所思,也定就是它。
柳弦安与梁戍道回药房。毒虫每日都是由阿宁取用,他搬着梯子爬到最高层,仔细检查后,震惊地说:“公子,这里真被人动过!”
“少哪些?”柳弦安问。
“这……看不出来。”阿宁为难,“药匣是连在起,个动,这整整三排五层都会动,而且药材余量也同先前差不多,少上两二两,真看不出来。”
柳弦安只有先将所有有可能引起桃花目前症状毒药都挑拣出来,共有八种。
柳弦安也认同这个观点,但现在既然搬都搬来,他也只有样样往过看,又指挥邱大兴与阿宁样样往外丢,最后只筛出枚鲜艳红果。
“是他吗?”梁戍问。
“蛇头珠,是有毒没错,可味道酸苦,正常人绝不会吃。”柳弦安拿起红果,“而且毒性并不重,哪怕桃花真吃,也得吃个五六斤,才能出现目前症状,所以也不是它。”
邱大兴眼睁睁看着他把红果扔出去,着急道:“那山上可就再也没有别东西啊。”
柳弦安说:“但确实不是这些。”
她个人不幸。”
梁戍松口气:“好。”
他又道:“并非不相信你,只是事关百姓,难免想问得更清楚些。”
柳弦安放下空茶杯,又叹口气:“希望邱大兴他们能早些找到毒源吧。”
外头,整座山都被火龙给照亮。
再往下,却是没法再筛选细分,也没法将所有毒药解药都试遍,则桃花身体受不太多药物,二则甲之解药,极有可能是乙之毒药,三则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吃种还是好几种。任由柳二公子再神,也实在猜不出这许多答案。
阿宁从
周围圈人面面相觑,都不对,那桃花到底是吃什东西?
邱大兴试探:“那、那再去更远处找找?”
“不必。”梁戍说,“七八岁小姑娘,跑不太远,既然外头所有东西都不是,那就说明让她中毒东西并不在外头。”
不在外,那就在里。柳弦安突然想起来,还有药房。
先前没往这方面考虑,是因为他太清楚那里都有些什东西,确有毒物,但都封存收纳得很妥当,在最高处放着,桃花绝对够不到——而且她又不傻,好端端,怎会抠毒虫往嘴里塞?
前半夜时人不算多,可到后半夜,越来越多城里百姓都赶过来,大家自发结队,将大坎山划分成块块区域,刚开始时还记得挑颜色鲜艳、看着能吃,后来想,谁知道那好奇小女娃会往嘴里喂什?索性见到种新草叶野果就扯下来,统统捧回去给柳神医看,桌子摆满,就摆在地上,地也摆满,就摊开晾在院子里,总之等柳弦安第二天起床时候,差点被堵得没走动道。
阿宁虽然能理解百姓这份善意,但还是觉得像眼前这人高树枝,真不必费劲扛回来。
梁戍这晚也宿在山上,他看着眼前乱七八糟堆东西,斥道:“胡闹!”
“他们也是关心桃花。”柳弦安戴上手套,样样翻拣。
梁戍道:“若关心后果是添乱,那倒不如不关心,这样被他关心人还能活得更消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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