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心想,难道不是吗,高副将连同强调三回,但他还是很给骁王殿下面子:“不会。”
骁王殿下尊贵地勉强挤出“嗯”,以示赞同。
柳弦安看着他,看他会儿,本正经抿起嘴:“既然王爷不怕苦,那便在旧方上多添几味药吧,这样安神效用也能更强些。”
边说,边研墨提笔,找张纸写新方,上来就是半斤黄连,看得梁戍太阳穴突突跳,这用量是泡澡还是煎药。他盯着对方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些胡闹玩笑意图来,但并未如愿。柳弦安不仅表情极为认真,字迹也是瘦而飘逸,工工整整排列在起时,这张药方就显得尤为权威可靠,哪怕里头混进两斤肘子,病患八成也会觉得,就该这吃。
而骁王殿下居然样被唬住,当然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他深知柳二公子从懂事起就有四万八千岁,少年老成,看谁都是蝼蚁,从不屑于同任何凡人开玩笑,没道理独独针对自己个。
柳弦安绷着表情:“嗯,坐好。”
确实是高林来找柳弦安,说自家王爷最近直头痛,睡觉也不安稳,看看有没有什法子能给调养调养。但同时又提出,最好不要针灸,不要吃苦药,直躺着那种疗法也不行,骁王殿下毛病就是这多,触逆鳞可能会引来震怒,已经有不少御医因此吃亏。
不吃苦药可以,暂时不躺着休息也可以,但针灸还是需要。柳二公子手按着梁戍肩膀,手慢慢旋转针头,心想,这也不难嘛,循序渐进趁其不备就行,太医院御医难道没有个人能做到?
梁戍道:“疼。”
柳弦安说:“正常。”
呼?”
“爹也是这替治病。”柳弦安道,“有段时间脾胃不好,需要调理,经常睡着睡着就被针扎醒。”他挪把椅子过来坐,“宫里御医才要许多规矩,们……别动!”
梁戍深吸口气:“为什不能动,你自己看看你手里捏针有多粗。”而且为什会突然冒出个这东西?
“不算粗,最粗针在爹那,从来不让别人碰。”柳弦安道,“这算细,都说别动,要扎歪。”
骁王殿下僵坐在椅子上,硬是没想明白自己怎送他回个房,就莫名其妙被扎脑袋针。从杯甜药,到清凉脂膏,再到这粗得惊人鬼东西,样样慢慢摸出来,嘴里还知道说东说西转移注意力,放在兵法里,得叫暗度陈仓、欲擒故纵、混水摸鱼、假痴不癫。
柳弦安写完药方,往怀里揣,神仙样飘乎乎地走。
留下面子无比金贵梁戍呼出口气,靠在桌边琢磨,药可以煎,但自己又不定非要吃。
结果架不住阿宁会挑时候,吃过晚饭,当所有人都聚在书房
“疼还正常?”
“几根针能疼到哪里去,好,别动,让阿宁去煎药。”
梁戍听到“煎药”两个字,就又开始脑仁疼:“为什还要吃药?”
“生病自然要吃药。”柳弦安收好针包,“不过王爷不必忧心,那药不算太苦。”
梁戍不是很悦地问:“你以为本王怕苦?”
他说:“你故意。”
柳弦安否认,没有。
梁戍:“高林告诉你。”
柳弦安继续否认,没有啊。
梁戍道:“他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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