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戍继续侧。
柳弦安继续拧。
于是高副将就在远处,看半天自家王爷与别人家公子调情,光天化日,万军之前。
忧愁地直叹气。
虽然们骁王府直就没什体统,但这也太没。
梁戍道:“会在战前吩咐下去,尽量避免伤亡。”
“避免伤亡,就要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就会伤及自身。”柳弦安转过头,“王爷爱兵如子,也会下这种命令?”
梁戍笑:“你倒是懂。不过面对遭难百姓,与面对正儿八经敌军,只要有点正常脑子,态度总归是不同,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柳弦安将手指扣在马鞍上,想阵,又问:“消息是王爷自己派人放出去吗?”
梁戍收紧马缰,让玄蛟速度稍微慢些:“什?”
将军,各有各性格,各有各打法。他便骑马又去问梁戍,这种情况要怎打。
梁戍答:“用们以前计划打。”
柳弦安点头:“好。”
梁戍伸手,将他拉到自己马背上:“当你是来劝,城中百姓无辜,最好怀柔劝降。”
“百姓是无辜,但行军作战,所有人都应该听将军。”柳弦安道,“也听将军。”
至少还是要做做样子吧。
这晚休息时,阿宁边扎针,边问:“为什公子也会头疼?”
柳弦安直挺挺靠坐在树下,为什不能头疼,不仅疼,还疼得很猛。
阿宁往他腰后面塞个垫子:“等打完仗
“屠城消息,是王爷有意派人放出去吧?否则不可能传播得这快。”柳弦安又重复遍,“青阳城百姓被屠杀,是因为他们不肯加入叛军,只想躲起来过日子,对于叛军而言没有任何价值,只能成为砧板上鱼肉。所以如果三水城百姓全部因为恐惧,而自发拿起武器加入叛军,成为黄望乡帮手,就至少不会再被黄望乡屠杀。”
“青阳城百姓手无寸铁,三水城百姓至少手里得有把刀自卫,没法去发,只有让黄望乡去发。”梁戍道,“虽然多给自己找些麻烦,但这已经是眼下最快解决问题方式,三水城这仗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拖得越久,就会有越多人去投奔被叛军占据第三座城,时犹豫,带来势必是更大伤亡。”他替柳弦安整整被风吹乱头发,“别再想这些血腥事情,去你大道中找几个顺眼老头下下棋,听听曲,好不好?”
柳弦安想,不好,因为没有心情。
梁戍侧过身看他。
柳弦安稍微把头往另边转转。
梁戍问:“倘若将军是个昏庸糊涂蛋呢,你也听吗?”
柳弦安不理会这种假设:“王爷又不是。”
对于这个问题,他虽然可以从因果循环与天命出发,说上整天,但现在懒得说。他还在想即将到来战事,按照以前计划打,就是强攻破城。三水城不比青阳城,它地势开阔极,是座四通八达重镇,太平盛世时算优势,打仗时却算劣势,因为毫无天险作为屏障。
琰军是可以路畅通地推进三水城,城中叛军即便数量再巨大,但流民始终不会是正规军队对手,更不要提双方首领,个半路为匪,另个却是率领着大琰数十万军队将军。
柳弦安稍微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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