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距离就越来越近,被温泉里潮湿发烫水汽裹着,心软成淅淅沥沥团。
梁戍问:“你在想什?”
柳弦安回神:“没有,没什,刚睡醒,有些头昏。”
梁戍就带着他在大营里又转圈,转得旁小兵心中纳闷,悄声问旁边弟兄:“咱王爷今天怎换身这隆重好看衣服,是有什大事要发生吗,还是皇上要来?”
“皇上在梦都,怎会来三水城。”另人也很不解。
他说:“那替王爷按按。”
梁戍侧过头:“来。”
柳弦安找到他紧绷着筋,使劲朝上推,梁戍笑容僵在脸上,只觉得自己脑仁子都在“嘎巴”响,气也闭瞬,半天颤声憋出个字:“你……”
柳弦安迅速收回手:“好。”
好是好,但好得半分缱绻都没有,还让旁边亲兵亲眼目睹自家王爷被把活活按出眼泪经典传世画面。梁戍扯住他脸:“你这大夫怎这野蛮?”
“人家柳二公子是在野外睡着,只是被王爷碰到而已,和那种同床共枕还是不太样,反正是半分暧昧都没看出来,这件事不能高兴得太早。”
梁戍余光瞥,神情凛然:“闭嘴!去干你活!”
他将人脚踹走,又调整下表情,直到身后传来声“王爷”,方才云淡风轻潇洒转身。
做作,但有用,因为就连阿宁也小声“哇”下,觉得万丈朝阳下骁王殿下看起来真是分外华贵,整个人都在发光。柳弦安走上前,梁戍问:“睡醒?”
柳弦安疑惑地打量:“王爷脖子怎?”
群新兵蛋子在起商量半天,硬是没凑出个理由,来解释这份突如其来华贵。
就,茫然得很。
柳弦安辩解:“反正治好嘛。”
“就不能温柔点治?”
“……也可以。”
在梦里就很温柔,温柔得连柳弦安本人都觉得,这是不是有点过分,天底下好像没有这个样子大夫,但另方面又觉得反正是在做梦,做梦还讲什道理?既然在这重世界里,仙人能手摘日月,贤者会踏浪而行,连白鹤都能托举起三千座凉亭在天上飞,难道还不能新创种看病方式吗?
当然能。
梁戍答:“落枕。”
柳弦安立刻心虚起来:“哦。”
“哦?”梁戍稍微俯身,似笑非笑,“占床,怎句谢都没有。”
柳弦安心想,因为也在梦里替你涂晚上药,胳膊同样酸得抬不起来,至于为什酸还要继续坚持,可能因为救死扶伤是医者天职吧,反正肯定和骁王殿下胸肌手感没有任何关系。
就挺好,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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