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口音重,柳弦安只能勉强听懂,就没再多问。待老人走后,两人进到屋内,还没翻两页卷宗,柳弦安就被呛得口气打十几个喷嚏,梁戍捂住他口鼻,将人拎到屋外:“找人查吧,这活你干不。”
柳二公子:“阿嚏!”
梁戍好笑,从袖中取出条手巾,替他擦擦通红鼻头。高林进来就看到这亲昵幕,倒吸口气,深感自己迟早有天要瞎,他说:“立刻就走。”
“走什,回来。”梁戍呵住,“正
人群中有人拍大腿,怪不得要炸着天雷往外爬,这是有冤情啊!没名没姓地被当成万圆埋在这荒郊野外,连个烧纸人都没有,可不得到处飘着伸冤?
“可……可是所有见过她人,都说是万圆当年模样,这又怎解释?而且真正万圆又去哪里?”
柳弦安也有些没想明白,于是问:“还能查查多年前卷宗吗?”
单庆正在看那具白骨,听到之后,当他是在问自己,还没来得及抬头接话,就已有人先回答:“能。”
“……”
墓看着倒不算太瘆人,墓碑斜倒着,只剩下半,另半不知被雷轰到哪里。梁戍嗅到股很淡火油味,侧头轻声提醒:“是炸药。”
“这个季节西南,也不会有雷雨。”柳弦安道,“坟不是被天雷击穿,而是被人用炸药炸开。”
只炸开表面浮土,棺木还是完好,可见放火油人并不是为盗取陪葬财物,只是单纯地想制造出闹鬼假象。不过话说回来,万家父女当年疯死,连这口棺材都是余老爷捐,也压根不可能陪什值钱货。
长钉被撬开,棺木里有具整齐白骨。柳弦安用布巾掩住口鼻,只凑近看眼,便微微皱起眉头。
梁戍问:“怎?”
梁戍看向单庆。
单庆立刻点头:“能,自然能。”
他深谙为官之道,坚决不自己给自己找事。既然不清楚这两人身份,那就当成自己惹不起身份来对待,只要对方所提要求不过分,尽管全部答应——横竖案子是在七八年前发生,同自己又没有任何关系,何必惹身骚腥。
众人回到府衙,那具白骨被照原样摆在验尸房中,仵作看过,也说是生产过才会有骨相。七八年前陈旧卷宗被全部翻出来,还有那几年曾经失踪人口资料,加起来也约莫有百。柳弦安站在门口问:“这怀贞城看着也不大,怎会失踪这多人?”
“失踪都是小孩和女人,那几年闹旱灾,收成不好,治安也就不好,到处都是人贩子。”负责看管卷宗老人道,“还有走着走着路,光天化日被绑走,不稀奇,这两年算好多。”
柳弦安道:“这不像是万姑娘尸骨。”
语既出,周围圈人都吃惊,刘猛挤在前头:“都这样,也能看出来?不会是男人骨头吧。”
“是女人,不过是生过孩子女人。”柳弦安问,“万姑娘生过孩子吗?”
众人纷纷摇头,有个上年纪大叔,也斩钉截铁说没有,万圆与那猎户在山上共就住两个月,后来猎户去无音讯,万圆回城等不到三个月,就横死狱中,加起来拢共五六个月,当中哪有时间生孩子?
柳弦安道:“但这具尸骨确实生育过,从骨盆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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