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并不在意,他原也没有收礼物这个需求。
阿宁手脚麻利地把被子叠好,说:“公子能遇到骁王殿下,可真是太好。”
这话他
“没有,不是。”柳弦安道,“是在想,这被子没以前好闻。”
阿宁没料到自家公子这会儿居然不飘,而是在想如此务实问题,就也凑上去闻闻:“这床被子们拿到之后,本来也没专门熏过香嘛,只有点檀香味,公子若是喜欢,那就找人去重新熏。”
“别,”柳弦安制止,“不样。”
阿宁以为他是在说香不样,就道:“那去问问高副将,看看王爷用是哪种香,最好能讨点过来……唔。”
柳弦安捏着他嘴,捏得比较扁,盯着看会儿,觉得这模样挺好玩,便又松开手笑。阿宁无辜得很,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事,但见自家公子笑得如此开心,就也跟着乐。两人莫名其妙地笑会儿,阿宁道:“不过王爷本来就经常送公子东西,说不定哪天就把檀香送来,也不用专程去问。”
准备找你。”
高林很警惕,你们卿卿,找做什?
梁戍指着房内:“去将该翻卷宗翻明白,整理好来见。”
高林往里看,头都大,他倒是不怕灰,但是晕字,在西北写三页军报差不多要躺下歇五回。便低声撺掇,这活怎好由来做,此地安静无人,难道不该柳二公子翻书,王爷在旁红袖……不红,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磨墨添香,不得浪漫死。
梁戍不为所动,将人脚踹进门:“明日此时,整理不好,扣你年饷银。”
柳弦安在现世里没什朋友,自然也就没收过像样礼物——其实话说回来,骁王殿下送来礼物也挺不像样,但他就是爱不释手,统统占在身边,活像只囤食松鼠。阿宁觉得自家公子这副没见过世面高兴样子,又喜感,可又有点心酸可怜,便说:“其实夫人和三小姐也送过公子不少好东西。”
柳弦安道:“不样。”
娘亲是将自己当成小孩子,而阿愿送东西,虽然贵,也能看出是精心挑选过,但确实都没什用,比如说只精致木头鸟,能振翅高飞,市场上被炒出天价,柳南愿好不容易才买到,立刻双手捧着来给二哥庆祝生辰:“看,稀不稀罕?”
柳弦安眼就看穿所有机关,困惑地想,这有什可抢,天能做出二十只,要是大哥不拎着那把戒尺来骂不务正业,三十只也没问题。
于是柳南愿在送完礼之后,就又开开心心地把木鸟拿走,自己去玩。
高副将:心里苦。
离开那间灰尘乱飞书屋,柳弦安鼻子也舒服不少,手里依旧捏着那条手巾,已经用过,自然不能再还回去,便叠好装进小包里,道:“赔王爷条别。”
梁戍笑:“好。”
他喜欢这种彼此交换小把戏,将两人生活点点揉在起,而柳弦安也样很喜欢,那床大而松软被子,是他目前最爱样东西,简直恨不能天有十个时辰都裹在里头,将睡仙名头彻底坐实。
唯不好,就是上头檀香味已经逐渐淡,淡得几乎闻不到。有回阿宁见他愁眉苦脸,还不住地叹气,就问:“公子又同哪位贤士争论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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