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余琮叫道,“她理应是!她坐在家门口!”
高林半剑出鞘,想将这往前疯扑老头挡回去,余琮却不管不顾,哪怕胸前皮肤被割伤,也依旧直直伸着手,如僵尸般,想要抓住柳弦安:“你把她带来!”
“带不来,她已经要洞房花烛。”柳弦安叹口气,“或许她真是神明赐给你,来填补心脏缺口吧,可惜,哪怕只是来早十天呢。”
余琮五官扭曲着,喉咙里发出困兽声音,柳弦安拉住梁戍手腕,转身离开小院。这回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是柳二公子,走得最后都开始喘,梁戍方才握住他胳膊站定,在背上拍两下:“不舒服?”
柳弦安点头。
,如此大言不惭地说他自己没有欲,他娘到底哪里来脸皮?按理来说目前所搜集到罪证,已经足够刀砍余琮脑袋,但又觉得如此轻飘飘个斩立决,实在是便宜他。有这套完整歪理邪说撑着,说不定这老东西能视上刑场为快乐登天,那惨死万圆以及其余少女冤魂要如何告慰?
梁戍道:“痛苦就得由痛苦来还。”
柳弦安便对余琮道:“你儿子命中也是有欲,他贪财好色,嗜酒爱赌,又从来不信世有神明,这种得不到庇佑烂命,只会比那些女童更加痛苦,自然没法让你活太久。你最近左肋刺痛,便是因为那里有个缺口,缺口就是你儿子临死前没有满足欲,而你命,也会源源不断地从那里流淌出去。”
高林心想,刚刚听到段什鬼话。
他神情肃穆地看向自家王爷,柳二公子怎会对教派也有研究,白鹤山庄里到底都藏些什邪门书,朝廷真不用去检查下吗?
哪怕是硬编故事,但是要编出个十岁小姑娘洞房花烛,他也依旧汗毛倒竖,浑身难受。梁戍便将人带到暖烘烘冬阳下晒会儿,安慰说:“没事。”
柳弦安深深呼出口气。
梁戍道:“有你这个故事,他痛苦才算正式开始。”
“其实原本是想摧毁他心中那尊神。”柳弦安道,“但见到他后却觉得,没必要多费口舌,只需要让他尝到与那些遇害者临死前
梁戍将手搭在柳弦安肩头,示意他继续说。
而余琮此时已经捂住左胸,他心口确时有刺痛,现在经过提醒,就痛得越发明显,如同正在被千根针细细密密地扎,脸色也白。他以为献祭出至亲,自己就能功德大涨,可柳弦安却说:“最有价值命,应该是同你样,毫无欲求,而这世间无欲无求人实在是太少,最近所遇到,也就只有个小姑娘。”
他补充说:“个十岁小姑娘,生得漂亮娇小,喜欢穿红裙子。最主要,她自幼就长在深山密林中,从未涉足红尘俗世,眼睛如湖水清澈,声音似黄鹂婉转,她也同样信奉神明,这回来怀贞城,原本是为求见银喋,只是可惜,银喋却已经死。”
余琮听得入迷,他痴痴地问:“她,她在哪里?”
“还在城里,已经准备和个五十岁光棍成亲。”柳弦安语调如冷泉,“她不谙世事,所以毫无欲念,听到银喋已死,就坐在余府大门口休息,这时候路过个男人,随便哄骗两句,她便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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