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肯自投罗网,倒是正好,省得将来还要去山里抓。”梁戍道,“不过根据阿月留下讯息,刘畅似乎已经混得他们充分信任,凤小金身体也有所好转,短期内应当不会再需要别大夫。”
“阿畅医术是很可以,说起这个,们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程姑娘。”柳弦安问,“她现在在何处?”
“先前直暗中护着刘畅,现在正在赶往西南驻军大营。”梁戍道,“过几天你就能见到她。”
两人在城中逛整整下午,又在酒楼里吃过晚饭,方才踏着银白月露回府衙。柳弦安累得
这次五彩会全由百姓自己举办,东户碗肉西户壶酒,统统摆在街道两旁长条桌上,琳琅满目,任人自取,其中有种酒酿玫瑰做点心,软糯香甜,柳弦安尤其喜欢,但城里小娃娃们也很喜欢,全部挤在摊子前,嚷嚷着要婆婆给自己挑块大。
婆婆上年纪,眼花,记不住事情,更不认识什骁王殿下不殿下,见他人高马大挡着光,就打发到后头去排队,自己转着小火炉子慢慢烘烤。旁人看见这幕,吓跳,赶紧跑上前想要提醒婆婆,却被梁戍制止。
“无妨。”他笑道,“婆婆动作慢,就在这里等。”
第锅热腾腾糕烤好,很快就被小娃娃们哄抢空,连渣都没给骁王殿下剩块。柳弦安站在不远处树下等他,都等瞌睡也没见人回来,困得呵欠连天,但周围偏偏人来人往,又没法睡,便只好四处走动着醒神,顺便买两块酸角糕,咬口,险些酸掉牙。
“柳神医,柳神医!”旁边突然有人叫他,声音清脆,而后眼前就被递过个拨浪鼓,上面绘满五彩欢腾图样。柳弦安接到手中,还没来得及道谢,对方却已经咯咯笑着跑开,是个十六七岁姑娘。梁戍刚拎着包酒酿糕寻过来,就见到这幕,于是酸不溜丢地站在旁边,“咳咳”两声,彰显地位。
柳弦安没理会这份彰显,只把那拨浪鼓递给他拿,自己擦干净手,用竹签扎起块糕吃。梁戍咳半天没得到回应,用根手指勾住他发带,不满道:“才离开多长点时间?”
“都没反应过来那是什。”柳弦安小时候都对拨浪鼓没兴趣,长大更别提,看也不愿多看眼。倒是梁戍,拿在手里转好几下,从颜色到手感再到声音,里里外外将毛病挑个遍,堂堂大琰元帅,心眼堪比针尖。
柳弦安被吵得受不,便扎起块糕,塞进他嘴里,以求片刻清静。两人挤在条窄路上慢慢走着,因为梁戍已经事先吩咐过,百姓不必拘礼,所以大家都只是笑着打招呼,又吆喝着前头人往边上靠,好让王爷与柳神医先走。
至于柳神医具体叫什,百姓部分认为他叫柳弦安,因为骁王府护卫就这说,但另部分却坚持他定是顶着柳弦安名字柳弦澈,理由也很充分——柳二公子是个全国出名懒蛋啊,成天吃饭睡觉,写写字都要闹z.sha,哪里会出门看病?于是大家就为这件事争来争去,争来争去,争不出结果,越争越糊涂。
柳弦安不大在意这些,只是对梁戍说:“倘若被上回策划绑架那两人听到消息,以为大哥真在怀贞城中,又跑来绑,结果却发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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