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戍答:“还要赶路,喝不得酒。”
“来五彩会,每个人都要喝酒。”又个村民说,“不喝酒就是看不起们!”
“对,喝酒!喝酒!喝酒!”
村民们开始整齐划地喊,小娃娃们不懂事,也跟着喊,喊得歇斯底里而又兴奋狂乱,手中拨浪鼓“咚咚咚咚”响成夏日雷雨,听得人心焦,个顶多只有五岁小男娃扯着嗓子,双眼发光道:“喝酒!喝酒!剥皮做鼓!”
他娘赶紧捂住他嘴,混在片嘈杂中,被掩过去。
“小心。”
柳弦安应声,随梁戍道往前走。他参加过怀贞城五彩会,知道真正欢迎客人歌舞和笑容该是什样,那是发自内心,不掺杂丝虚假真诚喜悦。而此时眼前村民,虽然在笑,却笑得像是戴张人皮面具,被跳动火焰映照着,生硬至极。
村长引两人坐在篝火边,很快就有人送上两碗酒。柳弦安没喝,梁戍也把酒碗放在地上。个小娃娃可能是觉得柳弦安好看,直在偷偷打量他,柳弦安便伸手将她叫到自己身边,从面前盘子里抓把糖果递过去,又接过她手中拨浪鼓。
纹理清晰,股腻香。
依旧是人皮。
“倒酒!倒酒!倒酒!”
现场人纷纷站起来,端着酒碗将两人围在中间,你推搡地不断靠近,手中端着酒液摇晃泼洒,现场片刺鼻味道。
柳弦安看着这群被洗脑狂热村民,稍微往梁戍身边靠靠。
他扫眼现场拨浪鼓数量,只觉心中阵发寒。原以为在怀贞城里塞进自己手中那个鼓,就已经能算是白福教对于梁戍最直白挑衅,却没料到对方竟还能更狂妄嚣张。酒碗里是有毒,他能看出来,梁戍能看出来,白福教人应该也知道梁戍能看出来,但他们还是安排村民组织这场五彩会,专门守在路上,明晃晃拿着拨浪鼓,明晃晃斟着毒酒。
西南常有将尸体炼制成傀儡,供巫师所用秘术,听起来虽然恐怖,柳弦安却觉得远不及自己此时看到画面半分。村民们是没有中毒、也没有中蛊,正因为如此,才更加能令人毛骨悚然——整个村落人,男女老幼,皆被邪教洗脑,正载歌载舞,喜庆欢腾,齐心协力,要清醒地下毒,清醒地杀人。
这实在比乱葬岗里傀儡往外爬还要阴森。
梁戍觉察出他不适,解下自己腰间水囊递过来:“喝两口。”
“客人。”名老妪问他,“你怎不喝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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