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死,但并不是所有人。”乌蒙云乐心不在焉地纠正,拿起茶壶想要斟茶,乌蒙云悠却按住她手,叮嘱道:“你听说,那些人里就算还有活着,也大多不
都是白福教人,他做得极巧妙,所以未招致任何疑心。宋长生假扮出思念妻子疯癫模样,没过多久,果然有人趁机登门,诱骗说白福圣女能将亡人魂魄召回,让他再与爱妻见面。
“他们似乎想要渗透到中原武林,所以对极为看重,同时也暗中拉拢不少别掌门人。”宋长生道,“对于被选中人,他们往往出手阔绰,每回登门都是金银满箱。”
邪教不事生产,所得银钱,皆是由信徒供奉,换言之,都是百姓血汗钱,用百姓钱去屠戮百姓,当真可恶至极。
“对那名圣女呢?”柳弦安问,“你解多少?”
“她已然成为白福教象征,每每露面,都会被打扮得如同尊圣洁佛像。”宋长生道,“虽从未亲手杀人,却有无数信徒因她惨死,身上同样背负千重血债。不过直以为她只是花瓶,没想到竟还是名高手。”
梁戍对这位中原第铸剑师并无印象,宋长生道:“三年前途经西北,见当地百姓家家户户门口都绘有把剑,原以为是古老图腾,后来才知道,那原来是骁王殿下剑。”
铸剑师对剑总是格外感兴趣,宋长生便在月牙城中多住半月,终于等到梁戍和那把剑。他道:“当时王爷就在街对面胭脂铺子里,本有心上前,但因为是异乡面孔,所以被兵士们拦下来。”
柳弦安看眼身边人,狐疑,你怎还去买过胭脂?
梁戍揽住他肩膀:“这故事说起来有些长,晚上再细细同你讲。”
宋长生道:“今日多谢王爷与柳二公子救命之恩,那座山上……”
梁戍若有所思:“她武功路数,看着颇有几分眼熟。”
宋长生忙问:“谁?”
……
乌蒙云悠匆匆忙忙推开屋门,“砰”声,引得屋内少女抬起双眼往这边看:“怎?”
“什怎,你遇到这大事,难道不该着急吗?”乌蒙云悠见妹妹仍好好坐着,方才松口气,“听说有人往山上埋炸药,所有人都死。”
“绝大多数人都死,没有死,也成残废,官府正在清理现场,逃走只有那名圣女。”梁戍道,“大琰律法,对邪教教徒向来是严惩不贷,他们倒也死得不算冤,炸死所谓‘圣使’,甚至还能称得上大功件。”
杨耀应当就是王全再上两级“引路人”,这位渡鸦城里有名玉石商贩,突然就摇身变,成为白福教小头目,家中子弟获悉之后试图连夜出逃,却被早有准备官府悉数缉拿归案。城中百姓看着囚车中杨家众人,都万分震惊,可震惊过后仔细琢磨,怪不得最近杨家生意是越做越兴旺发达,敢情是有邪教在背后供着?
宋长生长叹声:“可惜让那妖女跑。”
“宋先生能成功混入白福教中,应该费不少力气吧?”柳弦安端来张椅子,“他们对外人审核似乎极为严格。”
“是。”宋长生点点头,“费颇大力气,甚至……甚至还做许多违背道义事,那时只想复仇,也杀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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