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挨打吧?”梁戍扯过他手检查。
“没有,大哥还夸。”柳弦安拍拍梁戍肩膀,可见人还是得靠自己,指望不上王爷帮忙。
梁戍摸摸鼻子,无事发生:“吃,吃完陪道去看看苦宥。”
苦宥眼睛在柳弦澈抵达驻军城前,就已经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这病情来得凶猛,想要治好,至少得花上三个月时间。
“这久?”
高林安抚自家王爷,这没什,医术又不是人人都得听懂常识。王爷忙于军务,日夜操劳还要拖起疲惫身躯陪伴柳二公子,这很感人啊!
事到如今,梁戍也只能这想,日理万机,听上去总比进学堂就瞌睡文盲要强。为挽回形象,他特意回屋洗漱番,又换身体面衣裳,方才去找心上人。
柳弦安正在吃早饭,碗热乎乎虾皮蛋丝小馄饨,还有碟金黄酥脆锅贴,连咸菜都是江南口味,煎糕咸咸甜甜,摆满满桌。
“王爷也来起用些吧。”阿宁邀请,“这些都是家大公子吩咐人送来。”
梁戍原以为自己已经够无微不至,没曾想山还有山高。当初将柳夫人准备那群仆役打发回去后,就直是骁王府厨子在顾着众人伙食,自然称不上吃得差,却也没几样江南口味菜,偏偏对方又是张硬饼也能吃得有滋有味性子,压根不会提……就这把这件事给忽略!
面对这个问题,高林也没听明白,什为什,昨晚不是王爷自己跟着柳二公子来书房吗?
梁戍与他对视,来书房归来书房,但怎会睡着?
高林:“……”
这哪里会知道?
两人莫名其妙,大眼瞪小眼地瞪半天,最后高林分析,反正就两种可能性,第种,柳家人偷偷下迷药!
“或许还要更久。”
清清冷冷声音像盆凉水,浇得苦统领不大再敢提出异议,因为据说这位厉害神医是很冷漠寡言,问得太多,可能会挨打。
梁戍道:“三个月就三个月,眼睛看不见,还有耳朵能听,有嘴能说,放心,这场战丢不下你。”
“王爷。”柳弦安叫他,“来吃馄饨。”
梁戍拉开张椅子坐:“往后也替你请个江南大厨。”
“好。”柳弦安替他盛饭。
梁戍又问:“昨晚怎不叫醒?”
“难得见王爷睡得那香。”柳弦安将碗递给他,“在渡鸦城时没能好好休息,连着积攒这许多天乏气,得好好调养。大哥今早还在说,让给王爷开些补气药。”
梁戍抬手就是巴掌。
高林赶紧躲开,找补句,下迷药未必就是坏事,万人家是看王爷实在稀罕呢,对吧,情难自制,所以想迷晕带回家,在白鹤山庄里修建处奢华金屋藏起来,也不是不行,都理解,都理解。
梁戍不想听这废话:“另种。”
第二种可能性。高林咳嗽两声,第二种就是咱西北大营通病,进学堂就犯困,尤其这回还是听医理,般人谁能遭得住,睡着不是很正常?换也睡。
梁戍仔细回忆下,关于昨晚记忆确是被掐断在柳弦澈开口那个瞬间,长长串晦涩古方说出来,自己眼皮子立刻就被浆糊合在起,尤其是书房里火盆还烧得很暖,更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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