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畅站在床边,看着巫医替乌蒙云悠换药,纱布揭开后,肋下原本血淋淋伤口已经愈合许多。
“教主。”巫医禀道,“云悠公子明日就能正常习武。”
刘恒畅心想,这是什鬼话,正常人哪有伤成这样还能杀人?走都走不利索,民间伤筋动骨也要百天。
他抬眼偷瞄眼教主,想探探对方意思。这位搅得全西南都不得安稳邪魔头子,其实只是个年纪四五十岁,模样平平无奇普通中年男人,并没有生出三头六臂,浑身上下能称上“邪”,可能就只剩下眼神,三角形眼皮,耷拉着,包裹住片黄浊透骨阴森。
巫医见教主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许,便捧进来只巨大陶瓷罐,里头“框框铛铛”也不知装什东西,像是活物正在乱爬,把盖子打开后,只毛茸茸黑色爪子先伸出来,饶是刘恒畅早年见过无数毒虫,此时也阵毛骨悚然。
苦宥突然患眼疾,原本西南驻军还在人心惶惶,毕竟最近氛围,任谁都能感觉出白福教没憋什好屁,这当口统帅病,总觉得没底,都以为接下来会由副将接旗,没曾想,却换来骁王殿下亲自统率,这下哪里还会有低沉士气,时之间,军营里人人都在摩拳擦掌,打那孙子!
苦宥治军手段是梁戍手把手所教,整个西南大营,差不多等于西北大营缩小版,高林接手后没有任何不适,将苦宥肩膀搂:“你就安心养病,且看老哥怎收拾邪教!”
“你闭嘴吧。”苦宥脑瓜子嗡嗡。高林虽然只回来不到三天,但已经凭借着自家王爷大琰爱情故事,生生将苦统领吵出毛病,偏偏眼又瞎,跑都跑不脱,简直欲哭无泪。
柳弦安直陪梁戍待在书房,看他调兵遣将。西南驻军数万,地形更是复杂,就算是能过目不忘睡仙,看多也觉得有些晕。
梁戍用指尖蘸点凉透茶水,讨嫌地弹,柳弦安被激得打个哆嗦,茫然地睁开眼睛。这副模样实在可爱,梁戍便用手将他脸上水擦,打发道:“困就回卧房去睡,别在这撑着。”
乌蒙云悠对此却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闭上眼睛。巫师将罐口移到他伤口上方,像是要将里头黑虫倒出来,刘恒畅实在忍不下去这种肮脏疗法,正欲阻拦,门口却已经响起脚步声。
来是凤小金,也是白福教上下,唯个敢与教主唱反调人。巫医们知他向来厌恶各类毒虫,便识趣地将罐子收走,人也转身退出门。
凤小金看着乌蒙云悠敞开渗血伤口,面色多有不悦。刘恒畅见状,悄默走上前,手脚麻利地将绷带重新捆回去。
直冷眼旁观教主这才开口,淡淡说句,眼下不缺人手,倒也不必用上绣伤蛛娘。
凤小金道:“听说梁戍在大肆调遣兵马,现在整个西
“也不困。”柳弦安凑近看他圈出来地图,“这些地方都要重新布控?”
“是。”梁戍道,“将这片连接起来,确保白福教无论在何处为祸,驻军都能在三天之内赶到。”
地图上每个红点,都代表可能藏有邪教老窝。柳弦安看着密密麻麻如同烂疮颜色,心里阵恶寒。
“放心。”梁戍拍拍他脊背,“迟早会片片清扫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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