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按照梁戍意思,拟好封信函,捆在落入营中青鹞腿上,又抬头看着那青羽红眼庞然大鸟飞离。阿宁道:“邪教定不会想到,王爷会如此轻松就拿到密林中宝藏,说不定还在等着们两败俱伤。”
“你去看过那批宝藏吗?”柳弦安在盆边洗手,“多不多?”
“有这多。”阿宁抬手,使劲画个大圈,“程姑娘直到现在还在搬呢,都看傻,所有能找着车马都被派出去,高副将这两天简直喜得合不拢嘴,见王爷也挺高兴。”
“王爷是挺高兴。”若不是因为苦宥还苦兮兮地身在敌营,十面谷应该会燃起数百堆烤肉篝火,现在大家只是笑笑,已经算是高兴得十分内敛。
阿宁又问:“不过这多数量财宝,要怎合理交换?上回用程姑娘换乌蒙云悠,好歹是王爷与凤小金对,可这次,看着双方都至少要派出成百上千人。”
苦宥坐在椅上,依旧沉默未言,如同伤不是眼睛,而是嗓子,无论对面提出何种条件,都好像压根听不见——连耳朵也搭着眼睛,起殉。
三人这次并未在房中多留,很快就转身离开,刘恒畅松口气,又悄声提醒:“白福教教义看似慈悲,实则对存有异心者极为残酷,这山中死于种种酷刑人不在少数,苦统领这段时日还是虚与委蛇,先将人应付住才好。”
“若是还想与合作,”苦宥将银色纱带遮回眼前,“他们就应该多几分耐心。”
木辙命乌蒙云乐先回房中,袁彧眼神落在少女雪白背影上,口中又在说着另件事:“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让们听到他声音,同时却不吝于用长篇大论激怒圣女,以此来逼她治好他眼睛。”
“你需要他声音,而需要他眼睛、耳朵、舌头和所有能拆卸下来肢体。”木辙语气很淡,竟然还叹得有些悲悯,“所有白福教教徒都在等着这天,好用烈火来荡清他所犯下累累罪行。”
“不好说,所以也在等青鹞再度落入军营。”柳弦安将手擦干,“走,们去看看财宝!”
全营中唯个不因钱喜,可能就是柳大公子,方面是因为还在担心苦宥,另方面,则是因为他现在哪里都不能去,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宛如个被禁足大家闺秀。倒也没有人敢关着他啦,不过因为弯刀银月族人已经和梁戍达成合作协议,此时正集体住在十面谷,所以整件事就显得稍微有那些些棘手。
柳弦安分析:“若大哥再拒绝次求亲,惹得他们恼羞成怒,不与王爷合作,那这不是就很糟糕。”
冷酷哥
袁彧嘴角稍稍抽搐,估摸是咽下“有病”二字,转而用种不阴不阳语调提醒,不是们需要他声音,而是木教主需要他声音,倘若无法将他模仿得十成十分像,那木教主下步计划,应该是无法推行。
木辙转头看他眼,袁彧问道:“下步,木教主打算如何撬开他嘴?”
“至少他还愿意对着人长篇大论,这就够。”木辙道,“你无非是需要听到他声音,至于具体说些什,并不重要。”
袁彧模样古怪地笑声,将衣衫左右拢紧:“圣女,也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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