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戍失笑:“发什呆,说来听听。”
“是在想白河事。”柳弦安坐在椅上,“在想要从哪里开始改道,不同阶段都需要做哪些事,不知不觉就走神。”
梁戍微讶,俯身看他:“好端端,怎突然就想到这儿去?”
“因为待西南事情解决之后,就该轮到白河,早想想总没有坏处。”
梁戍时倒不知道该说些什,半晌道:“跟着,辛苦你。”
柳弦澈正在院中打理药材,抬起头问:“什?”
“是说,弯刀银月族那些人还挺好说话,已经答应愿意等到西南之战结束后,再请大哥去密林里做客。”柳南愿脆生生道,“就允诺啦!”
柳弦澈眉头皱:“胡闹!”
“做客而已,这小气做什,而且现在把话说开,也省得大哥这几天连门都没法出。”柳南愿说,“那就这定,与二哥还有事,先走步!”
说完拉起人就跑,柳弦安跟不上脚步,气喘吁吁地问:“们还有什事?”
山庄择偶条件之?
柳南愿道:“况且现在西南风声鹤唳,苦统领又身陷邪教,大哥已然烦心极,这时候,谁还敢去他面前提什成亲事,怕是要被厉声训斥出来。若要说,诸位还是暂时缓缓吧,至少等到……嗯,至少等到……”
妇人追问:“至少等到什时候?”
柳南愿算下,道:“至少等到邪教被除,四海升平,天下大定,百姓富足时候吧!”
杆子撑出去少说也有百年。妇人自然是不肯,与她讨价还价,后三条实在是太虚无,就条,第条,待到西南邪教被除时,柳大公子便要来们部族做客。
柳弦安倒是不认为自己辛苦,或者说只能感觉到身体疲倦,至于精神层面,无论是躺在水榭中也好,或者此时在西南,将来在白河,他都
“没事啊,但是你留在那里,是又想挨打吗,反正事情已经说好,们肯定得赶紧跑。”
柳弦安:“言之有理!”
可见在对付大哥这件事上,懒蛋人生智慧确实比不上妹妹。
梁戍问:“都安抚好?”
柳弦安点头,安抚好,但不是安抚,当时在发呆。
柳南愿勉为其难:“那,与大哥商议下。”
柳弦安却在旁边想,四海升平,天下大定,百姓富足,或许也用不到百年那久。现在西北已定,而东海向来安稳,北疆也还可以,若西南也消停,那朝廷就能集中精力去治理白河水患……可能只需要五十年,或者更短。
于是思绪下就飞到许多年后,飞到千百里外,昔日横行肆虐白色水兽被归于匣中,变成条平缓锦绣玉带,浇灌出两岸千里沃野与遍地花香。他已经很自觉地将这件千秋万代艰巨工程揽到心上人名下,因为不用想,朝廷现在压根就找不出几个能用人,就算皇上正在大兴科举,想要在朝中完成年轻血液与白胡子老头交接更迭,也还需要很长段时间。
但白河是不能等,百姓也不能等。
柳弦安心潮澎湃,思绪再度游离现世之外,只留只耳朵听妹妹说话,不过柳南愿已经习惯自家二哥时不时神游,并没有指望他能帮忙,将事情差不多商议好后,就又扯着他去找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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