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对那个巨大圈如实评价,可不像是“稍微绕些”,这至少要多出三个月路途。
“但是王爷并没有提出意见,所以应当是可行。”
阿宁在心里嘀咕,王爷当然不会提意见啦,哪怕公子说要上天,王爷也会帮忙搭梯子,更别提只是多走几个月路。
他最近正在考虑呢,要不要将王爷这路对自家公子所做事都如实禀于庄主,按理来说是应该写信告知,因为王爷确实是惯极,也言听计从极,要星星不给月亮,但问题也出在这里,实在是惯过头,甚至发展到匪夷所思程度,放在史书里,可能会被史官洋洋
他抬起手,用拇指缓缓按住那冰冷银色面具,试图从中汲取些温暖触感:“让再见她次。”
面具下人并未理会他这份虔诚回忆,只是毫无表情地张口:“好。”
……
柳弦安将地图挂满整间房屋,用不同颜色笔,画出不同颜色线。
阿宁看得有些晕,问:“这是什?”
他获得许诺,心满意足地往外走。
凤小金戴着银色面具,与他擦肩而过。
对方虽然照搬苦宥长相,甚至连衣着也仿制得几乎相同,但身上那股面具胶皮未散味道却令人作呕,像是在阳光下,bao晒许久团腐烂猪肉。凤小金强忍着内心不适,把推开屋门,“砰”声,撞得阳光下片灰尘。
木辙并未在意他失礼,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依旧翻看着手中地形图,问道:“你又听说什?”
“你要将阿乐送给方才那个男人。”
注定是无比忙碌不得歇,所以其实并不会觉得有太大区别。
梁戍蹲在他面前,将下巴架上对方膝盖:“抱会儿。”
柳弦安用掌心拖住他后脑,轻轻揉揉,硬是将这原本又冷又硬个人,捂得像是已经提前抵达七老八十,正心无烦忧守着炉火,暖烘烘,软绵绵。
大战马上就要来。
紧张气氛传遍十面谷,也传进重重密林中。
柳弦安道:“白河改道路线。”
“那这个呢?”
“百姓迁徙范围。”
“那这个?”
“回王城要走路,稍微绕些,但是想去春晖城看看花。”
“她是白福教圣女,理应为白福教做事,无论是被奉于高台受人追捧,还是被当成件礼物送出,都是她无法推卸责任。”木辙合上地图,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应该明白,不是吗?”
凤小金问:“若不同意呢?”
“那也有条件。”木辙看着他,“答应,这次就可以放过她,会给袁岛主大笔财富,多到足以让他主动放弃阿乐。”
凤小金皱眉:“你这次想让去杀谁,梁戍?”
“不。”木辙摇头,“与杀人无关,想再见她次。”
银发青年坐在镜前,满意地看着自己脸,转身问:“教主以为如何?”
木辙道:“袁岛主若闭上眼睛,那就算是梁戍,短期内也无法察觉出任何破绽。”
袁彧用纱带蒙住双眼:“木教主不要忘答应过事。”
木辙看着眼前几乎与苦宥模样假货,点头道:“今晚她就会被送到袁岛主房中。”
袁彧笑声,指背缓缓划过自己银发:“那看来得多留这张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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