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被梁戍膝盖顶得险些命门淤塞,闭气升天。柳弦安吩咐妹妹:“那你就尽快将他治醒。”
柳南愿莫名其妙地问:“你为何不治?”
“因为他又不难治。”既然不难治,那就不是非得柳二公子本人亲自上阵不可。柳南愿还未来得及张嘴,梁戍已经道:“那就有劳柳三小姐,先带小安回去歇着,他最近多有乏累,也没什精神。”
现场众人齐齐陷入沉默,主要是对这种明目张胆偏袒真没什话好说,柳南愿看着派慵懒姿态二哥,心里涌上种与爹娘心情极为类似担心,原本就已经够不爱动弹,现在竟还多个帮他撑腰人,将来还不得吃饭都要躺着被丫鬟喂?
但其实也并没有妹妹想这夸张啦,至少给睡仙喂饭活,骁王殿下是
“苦宥”昏迷不醒,看起来还要躺上好阵子。柳弦安仔细检查他面容,时竟也未能找出易容痕迹,翻开眼皮看其瞳孔,也是泼墨般淡金。他心中诧异,拇指又在对方耳后搓搓,依旧没能揭下面具。
高林揣着手站在床边,试图提出假设,既然此人五官像苦宥,眼睛像苦宥,那有没有这种可能性,他其实就是苦宥?
柳弦安也问:“王爷为何断定他是由旁人假冒?”
梁戍摘下手套:“故意装出副浑浑噩噩,因受酷刑大脑模糊状态,结果张嘴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西北腔调,与苦宥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程素月“噗嗤”声笑出来,高林也啧啧感慨,没有想到老实人还有这种心眼。早些年间,当苦宥还只是西北个普通小统领时,经常被长官打发到周围村子里,带着兵推着车收购土产,再统贩卖给来往商贩——没办法,国库吃紧,地方军队也只能自己想办法。来二去,苦宥就练成两大本事,是讨价还价,二就是西北方言,不仅能听懂,说也说得溜。
柳弦安道:“所以苦统领在他自己被绑架那刻起,就再也没有用过平时惯用声音?”
“也不定全然没用过,至少在刚开始时,他还是和那假冒高林说过两句话。不过当时对方急于诱他出营,知道多说多错,巴不得闷葫芦憋到底,所以猜两人对话内容不会超过五句,短短百余字而已,苦宥后期若有心,还是有本事瞒天过海混过去。”
“这里有些易容痕迹,粘合处比牛毛还要更细不可见。”柳弦安手中拿着把水晶磨成嵌金丝透镜,原本是梁戍送给他无聊时玩具,现在正好拿来放大细观冒牌货。柳南愿也凑上前去,看得眼都花,方才找到那条接线,起身不可思议道:“能将人皮面具做得如此逼真,甚至还有方法改变瞳孔颜色,这两件事即便是们白鹤山庄,也压根没法做到。”
“无法做到,是因为白鹤山庄不走歪门邪道。”柳弦安道,“若将蛊虫植入眼中,别说是金瞳,就算是彩虹色瞳孔,也能改出来。不过易容手艺,是当真不错,待他醒来之后,可以仔细问问。”
“可觉得他时片刻不会醒。”柳南愿试试对方脉搏,“应该是怕被们发现,所以预先服用能使脉象紊乱药物,想制造出受尽酷刑假象。这人也算是下血本,是实打实在将他自己身体往空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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