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啊。”柳南愿站起来,“躺在这里吧,先检查下。”
柳弦安也伸手去扶他,难得勤快回,病患却还不领情。男人赶紧把衣袖捂住躲,侧身躺在床上。
旁侍卫早就觉察出此人异常,手放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出鞘。但直到柳南愿替他看完诊,男人也没做出什出格之举,只是接过药方,小声问道:“多少银子?”
“方子里并没有什值钱药材,你若是手头不宽裕就算,若是手头宽裕,那就给临近城镇粥铺里送几袋米,几斤腊肉吧。”柳南愿坐回桌后,“回去记得准时吃药,忌生冷辛辣,三天就能起效。”
药童带着男人出去取药,柳弦安道:“他不对劲。”
裹着灰色宽袍柳二公子,同身穿精美华服柳二公子,是截然不同两个公子,至少十面谷百姓都是这想。骁王殿下对懒蛋精心打扮明显成效显著,因为在消息传出去后,前来凑热闹百姓数量翻何止两倍,都是赶来看神仙兄妹。
自然,当中也混不少白福教信徒,有部分甚至还曾亲眼见过圣女。在邪教教义里,圣女是世间切美好事物化身,自然也应当拥有常人所难企及、无与伦比美丽容貌——而她也确是美丽,几乎所有见过她信徒,都会为那包裹在重重圣洁白纱中冷漠少女如痴如醉。
所以当他们听到在十面谷中,竟然出现名号称比圣女更加美丽,并且也同样能驱魔除灾少女时,便纷纷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人们各自怀着不同鬼胎,有单纯想要探究竟,也有想借机闹事,好向白福佛母表忠,更有狂热信徒磨好锋利匕首藏在袖中,打算找机会杀那胆敢将她自己与圣女相提并论拙劣模仿者。
于是这群可悲而又失去理智恶徒,握着刀,揣着即将为圣教献祭自悲壮感动,踏上前往十面谷山路。
沿途听到却都是歌声。
柳南愿却道:“这两天不对劲人,难道还少吗?又不奇怪。”
柳弦安答曰,嗯,确实不少,也不奇怪。
而所有这些人,驻军都会暗中盯着他们,这回男人也不例外。他并没有第时间回乡,而是住在十面谷,吃三天药,医好顽固头痛,也被村里小伙子们拉着唱好几场歌。没有人会拒绝阳光和美好,男人围着篝火跳舞,大口吃肉,觉得自己似乎又重新回到少年时分,那时候自己,不
方面是当地百姓真高兴,另方面也是梁戍有意引导,总之这段时间十面谷,用五彩会是没法描述,得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会,少年少女们穿着漂亮衣服,山道两旁摆满果酒,谁都能张口唱上段山歌,就连躺在担架上,不幸摔瘸腿大婶,也是“哎呦”路,唱路。
邪教信徒们就是在这种欢乐气氛下,见到柳南愿,她坐在花丛中,正大大方方地与所有人聊天,容颜果然美得惊人,但比美貌更有冲击力,却是那绽放在阳光下笑容,就好像是朵拥有顽强生命力花,正在蓬勃地开放着,不必躲躲藏藏,也不会高高在上。
与信徒记忆中那阴暗房间与压抑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你有哪里不舒服?”她问。
“……头疼。”男人慌乱地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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