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它
荧光警示拆除
。”律若说。
钟柏没有再说话。
他坐在纷飞金尘里看律若研究日志，微低侧脸黑发如墨玉。他看得很认真，
页页慢慢翻过去，尾指古银族戒反射亮光，衬得指关节越发苍白。钟柏为律若选修过许多高等生化理论，看得懂实验设计基本原理。
律若思路是算法。
星际科学已经证明，人体就是由无数个生物系统组成算法。
让人有种，还在学生时代，面对面坐在图书馆错觉。
钟柏翻开研究日志。
律若做什
都丝不苟，他研究日志也不像许多研究员，潦草杂乱，只有自己看得懂。他字很秀丽，分布整齐，透着他这个人特有缜密，严谨。手写研究日志，记录律若实验过程和思路。
钟柏没多久，就翻到实验成功转折点。
[植入检测器，建立同调情感模拟模块]
钟柏坐着，垂着眼，始终没说话，衬衫在光里，雪样透明，苍白。
许久，他伸出手，拖动[样本观察]项目，行行看过去。项目建立时间很早，从他们正式在起第天起，所有事项，记录在内。以新元1073.7.2早晨为分界线，[样本观察]项目，增加[情感模拟]项目。
问问题、鸢尾花、上床、礼物……
“求出来？”
钟柏手指停在[鸢尾花]上，轻而干涩地问。
光框浮在半空。
[样本姓名：钟柏代号：ε]
[遗传编码Ⅱ76113型态：B1]
[ai系数：已确定]
[个体轨迹模拟：已完成]
掌权者，财团永不知满足，他还想用这对永不终止莫比乌斯环，把律若余生都圈住。
个人终端弹出提示。
——律若发来消息。
·
联盟军事防御作战指挥中心，休息大厅。
“植入检测器？”
钟柏指尖停留在这行。
“嗯。Mobius植入式检测器，只需要修改编程，做定改造，就可以实现医疗纳米机器功能，进行精准到细胞微量药物注射。”
钟柏看向桌面。
律若手搁在桌面，肌肤表面没有象征植入纳米检测器淡蓝荧光。
“嗯。”律若轻轻地应。
他将本研究日志推给钟柏。他穿着实验室白大褂，领口还带着昨天晚上留下吻痕。手腕被白大褂袖口束得很清瘦，指节修长——钟柏记得它们抓住枕头时，关节泅开苍白与血色。
“谢谢。”
咬字很轻，认认真真。
以往每次从钟柏手里接过书样。
与此同时，还有系列列出已执行观察项目。
最后项，是：
[时间1074.2.1411.30p.m.]
[项目A30—071情感模拟：等待]
[状态：已执行]
休息大厅设计成旧纪元圆形拱顶宫殿风格，青金色钢条成发散状，将穹顶切割成块块，中间镶嵌天蓝和淡金彩色玻璃。阳光从正中落下来，垂直立柱绕枝藤翡翠样，明绿透亮。
分为不同休息区，有舞池区、沙龙区等等，由垂直式立柱和花卉隔开。
咖啡吧台位于西侧。
在对巨大尖拱玻璃窗旁边。
因为昨天第三跳跃点临时传回情报，眼下人很少，明亮大光块照过空荡荡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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