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芯片短缺,听说不少车型都已经排到明年。”时闻泽说,“你慢慢挑,在提新车之前,有需要随时找,载你,最近妖管委那边没什事。”
就算半小时前才刚被只古怪穷奇打得灰头土脸,神似索马里难民,还差点破相,但只要时哥愿意,也照样能无所事事,随叫随到。紧急事件处理部工作,就是这散漫自由,没有纪律。
还在拼命加班周部长:风评被害。
两人谁都没有问“你这些年怎样”,好像默认自己理应解对方近况。进屋之后,林溯去拿饮料,时闻泽站在客厅,对着满沙发樱花粉毛绒靠垫无从坐起,他觉得自己好像和这里格格不入,但格格不入难道就不入吗?不可能,就硬入。
林溯冷静地问:“你干什?”
时闻泽也觉得自己今天种种表现简直称得上奇诡,如果时间能倒流,那他出门之前定要查黄历,但就目前而言,好像也只能假装无事发生地回句:“低血糖。”
至于低血糖和无缘无故去牵手之间有没有必然联系,不重要,重要是林溯接受这个说辞,他把手抽回来,边走边说:“家就在前面。”
时闻泽应声,跟随他穿过小路,可能是觉得四周太过寂静,又开始没话找话:“是只穷奇,不知道为什会出现在青湖花园。”
林溯对穷奇没什兴趣,转而问:“你工作直这高危?”
时闻泽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下。
他朝花园里指指:“刚刚有只凶兽。”
林溯是人类,不过因为家庭关系,很早就通过妖怪考试,对山海域解程度甚至要超过绝大部分妖怪。他知道时闻泽职业,于是问:“那你要回妖管委报告工作吗?”
“不用。”被穷奇抓伤腿还在隐隐作痛,时闻泽撑住画框站起来,尽量让自己不那狼狈,“可惜这画已经弄脏,改天再——”
“能修好。”林溯伸过手,本意是想扶他,没想到却被塞进幅贝加尔湖蓝,怎说呢,就还真挺蓝。
“没。”时闻泽面不改色,“这份工作挺好,不危险,有编制,固定年假,五险金,上下班时间还很稳定。”这是他从王阿姨口中听来相亲话术,据说在婚恋市场上相当吃香。
说完之后不忘补充句:“工资也还可——”
剩下半句话被停在车库前法拉利扼断。
好像可以,但又不是完全可以。
林溯解释:“朋友,暂时借给,刚回国,还没来得及看车。”
“……”
时闻泽也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意思,他当场进行深刻反思,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穷奇踢坏脑子。眼看林溯已经拿起画框,时闻泽只好及时而又虚弱地靠回树上,从鼻子里往外挤出句:“等会儿,站不太稳。”
演技之虚浮,上街碰瓷非但讹不到钱,八成还要被拘留罚款。
林溯重新把右手递过去,和表情形成鲜明对比是他心跳,个冷而薄,另个则烫得像火,横冲直撞,甚至使人感到头晕。
时闻泽可能也挺晕,具体表现在他不假思索,直接扣住对方手指,实在看不出来“虚弱到需要人搀扶”这件事。两人掌心个滚烫,个冰凉,贴合在起时,都被激得全身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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