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江沉猛地翻身坐起,立刻走到隔壁车厢。
——隔壁车厢,千梧才刚刚从床上坐起来,蹙眉看着车厢地板。
神情略带不悦。
江沉顿下,“你——”
千梧抬眼看他会,“你回去哪儿?”
“让做点当年想疯却不敢做事吧。”他垂眸低声自言自语道:“这样才算温柔往昔。”
他轻轻凑近千梧,酒气浓郁,不知是他身上还是千梧身上酒气更浓些。但那和酒宴上觥筹交错截然不同,不仅不令人生厌,反而让他难以抗拒地被深深吸引。
他在侧头趴着千梧眼睛旁轻轻亲吻。
“你打起精神来。”他在他耳边低沉呢喃,“马上还有更多更漂亮巡演要开呢。”
千梧没醒来,耳边有点痒,他动动脑袋而后含糊地嗯声。
差十分钟晚上十二点。再过会,千梧就要趴在吧台上睡着,查尔斯会叫醒他送他回酒店,而江沉自己要急匆匆赶回晚宴去补救。
如果没猜错,往昔之门大概会在那时结束。毕竟神经许诺是段温柔往昔,再往后觥筹交错属实没有重温必要。
江沉手指在桌面上有些焦躁地点点,片刻后他做出决定,给查尔斯发条讯息。
不远处查尔斯低头看见手机,回头向这边看过来,江沉抬手示意。
而后查尔斯低头对已经半昏睡千梧说道:“千,去趟洗手间,你等回来替你叫车回酒店。”
酒灌下去。
当年他忍得几乎崩溃。
他多想冲进那个展览馆,抱住地上他最爱人。
但他如是理智,那只会在千梧最崩溃和警惕时刻让他更加觉得在前男友面前失去颜面,不会起到任何正面作用,只会把局面搞团糟。
查尔斯是唯个适合在那个场合里出现人。
江沉微顿。那年事是专属于他自己秘密,他并不打算让千梧知道。
老道指挥官先生自然而然地叹口气,“很荒唐,小学时候。”
“
困意席卷而来。
江沉意识到不妙,他匆匆抽身离开,回到角落里自己座位上坐好。
尽管是坐在那,但他已难以抗拒地想要闭眼入睡。他努力撑着最后丝清醒,看到查尔斯从洗手间回来,轻轻拍醒千梧,才终于放任自己闭上眼。
仿佛是很漫长无梦夜,又仿佛只是闭眼瞬。
江沉猛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船舱里单人床上。和上个副本帐篷里景象相同,视线上方是上铺低压压床板,让人觉得狭窄又压抑。
千梧没应声,他已经醉得不像话。
查尔斯走后,江沉口喝干杯子里烈酒,而后走过去。
当年他没敢靠近他。
此刻凑近看,千梧那时明显状态更好。哪怕刚刚经历人生第场社会毒打,但仍然散发着天真富有朝气意味,连失落酒醉都有些可爱。
江沉目光落在他指尖没喝完半杯烈酒上,无声地拿起,饮尽。
过许久,千梧终于没有再举手叫新酒。
他轻柔而深长地吁着气,似是在缓释酒力,终于从桌子上撑起来,眉眼带笑地接几句查尔斯玩笑话。
江沉如释重负。
时隔多年,再经历相同幕,他仍然觉得像打场硬仗样紧张。
他抬腕看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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