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他拐过巷口脂粉铺子,里面出来两个少女,个扬声问:“你是不是刚来曲京候选人啊,早上在街上看见你!”
“你真够坏。”江沉忍不住咋舌,“但不确定这样行不行,总是踩在神经规则边缘试探,难保出事。”
“不会出事,别忘神经宿主是你,江少帅应该不舍得杀前情吧。”千梧微笑。
江沉僵,千梧却笑着随手抽出张牛皮纸快手快脚包包点心揣在怀里,说道:“你去采访室外面等着喊你吧,先去曲京大舞台搜搜线索。”
江沉在他背后喊道:“小心点,别乱拿东西。”
“知道。”千梧背对着他挥挥手。
江沉笑着看他,“你房间唱片里,有九回艳这首歌吗?”
“没有。”千梧鼓着腮帮子,咀嚼下咽后说道:“这首歌有问题,今天问小丫头,她支支吾吾不肯说。”
“但无论是任务描述还是发爷,都在跟们强调只有完整表演完九回艳才算结束,不然甚至可能重启选秀轮回,等待下个登台契机。”江沉道。
千梧点头,“他甚至说,唱好不好不重要,重要是要唱完整。”
江沉看着他吃掉块接块点心,“既然唱好不好都不重要,们并不需要知道九回艳曲调,只需要熟知它歌词。”
十分令人不适。
“差不多得。”千梧冷道:“嘲笑个抑郁症患者痛处,很快乐吗?”
“你少来。”江沉带着笑意开口,“你早好,别总给自己奇奇怪怪心理暗示。”
千梧下意识想要反驳,然而张张嘴,却又忽然觉得似乎确实是那回事。
江沉扭头看过来,他只得“哦”声。
*
院里空荡荡,这会日头正足,车夫们也都不拉活,黄包车都停在院里。
千梧正要从门口出去,忽然想起什,从福袋里摸出那个小冰袋,动手系在脑门上。
凉丝丝感觉驱散炎热,他走进太阳下,发现这东西真派上用场时比平日更有效果,那种沁凉顺着脑门蔓延,浑身都凉爽,好像阳光点都晒不到他。
他好心情地笑着走出院,绕到大舞台前门去。
“也这样想。”千梧坐在桌子上轻轻晃着腿,边咀嚼边思索着说,“两件事,先想想怎杀发爷,再想办法搞到九回艳歌词。”
江沉忍不住笑起来,“说好不敢动NPC呢?”
“当然不能动他。”千梧神情自如,理所应当般道:“任务描述里说,不能对他出手,又没说不能借刀杀人。”
江沉闻言沉默片刻,忽然扭过头来,深深地看千梧眼。
千梧眼神非常无辜,“怎?”
“等们出去。”江沉笑着看向前方,语气不自觉地温柔下来,“你有什想画吗?”
千梧沉默许久才点头,“有。”
其实还不少,他想画神经之海,想画被烛泪蚀去半边容颜唐剪烛,在烈火中身影若隐若现壮壮,和被哥哥用锁链勒住脖子炼狱午。
已经很手痒,刚才随手画几个插画小像,都觉得非常过瘾。
这会不是正餐时分,厨子都不在,但餐厅台子上却备着样式丰富点心。都是很古早东西,白糖糕,山楂饼,小酥球。千梧四处看圈后感到十分满意,捏起点心开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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