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能要死两个。”千梧语气平静,路过单烨华后还眯眼冲他友好地笑笑,擦身而过恢复冷漠,“先去找点吃,怕等会饭桌上没有胃口。”
餐厅日常备着精致点心,千梧边吃边摩挲着那个珍珠翡翠盘扣。
“你又……”江沉无奈叹气,“不知道阿九见作何感想。”
“她死都死,还能有什感想。”千梧细细地舔舐着指
自从进入这个副本,每次睡梦中意识徘徊时,耳边仿佛总有个女声,唱着那些风情万千曲调。但梦里声音又与留声机里不同,虽然柔情依旧,却更添寂寥悲凉。
车上这觉,梦里声音又有些喑哑,千梧在梦里听着阿九唱歌,脑海中遍遍浮现她颈上血肉模糊那片红。
“千梧。”江沉轻柔地叫他,“到地方,回去睡吧。”
歌声瞬间远,股凉风顺着江沉打开那半边车门卷入车厢里,千梧感到自己头发被吹着往旁边卷去,脸颊发凉。
他睁开惺忪睡眼,视线落在身上披着风衣上。
江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还画孕中裸模?”
“人在没有灵感时总是会做些奇怪事。”千梧冷漠地飞快说,“分手期,你也要管?”
江沉:“……”
千梧回头看眼正对着门口,若有所思道:“这件衣服被放在进门最容易拿到位置,说明这就是阿九生前最后段日子常穿衣服。她是怀着身孕死。”
江沉片刻后沉声道:“那就很难不让们往个人身上猜。”
衣架上拉下件,在空中起举着。
“没看出区别?”他挑眉问。
江沉顿顿,“个是红,个是绿。”
“……”千梧噎口,斜着他,“看看尺寸。”
江沉蹙眉仔细上下打量着,“红稍微长点。”
江沉只穿着衬衫下车撑伞,“回去睡,别感冒。”
千梧动动睡得发麻腿脚,下车问,“几点?”
“今天日落早,大概马上就公布选票。”江沉声音微沉,等他下车后起往房子里走去,说道:“刚看见彭彭车,他下车时路过那个选票箱,情绪还算稳定。”
千梧点点头,裹紧江沉风衣,又问:“单烨华呢?”
“给递个眼神。”江沉顿顿,“看来是得手。”
“发爷。”千梧双眸轻睐,声音透着冷意。
*
离开房间之前,千梧揪下那件旗袍领口嵌着珍珠翡翠盘扣。
写真足足拍两个小时,在现实世界从来不接受任何封面邀约画家先生被折腾得脸冰碴,上车时已经宛如僵硬机器人。
回去路上还在下着雨,雨路难行,车子颠颠簸簸,他靠在座椅上又睡过去。
“简直难以相信你是看着画画长大。”千梧冷漠道:“红这件腰身至少放寸,剪裁线条也和其他那些都不样,就是奔着藏腰围去。”
“这你真难为。”江沉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你觉得能看出来这些?”
千梧懒得再开口,把绿那件随手挂回去,又继续翻找这列衣架。
只有五六条衣裙是腰身放宽,而且颜色款式都差不多,应该是阿九在那段时间最钟爱样式。
“阿九怀孕。”千梧说,“如果对比年初画过孕中裸模,应该是三四个月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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