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想个人待会,静静。”江沉语气少见地有些不确定,望着千梧背影走进浴室,许久才轻叹声。
“让他先自己待会吧。”
他说着转身走向长廊另头浴室,进去反手关上门。
片刻后,哗啦啦水声响起
千梧翻到其中幅,嗯声。
画家手指轻轻抚摸失去多年作品,片刻后他却轻轻笑,把画集合上,“其实已经没那缅怀,收起来吧。”
除画集,福袋里只有套新衣裤。神经似乎害怕弄脏他画,连点基本食水都没有放。
千梧从屈樱那份里讨到瓶冰丝丝牛奶,咬着吸管踏入船舱。
没有往昔之门,也没有离岛票,船夫说,下个副本应该很快就会降临。
“你是什?”钟离冶看向千梧。
千梧手伸进福袋,触碰到很坚硬角。那东西似乎很大,平整又极有分量,他花点时间摸索到边角轮廓,心里有猜想。
“应该是画。”他边说着边把画册从里面缓缓拽出来。
即使早有预期,当画册完全从福袋里出来时,他还是吓跳。
几乎要霸占满船上所有空间尺寸,钟离冶和千梧不得不侧过身,把空间让给这个大家伙。
是察觉到众人无声怒意,他尴尬地笑笑,在腹中低声道:“也不能确定,但听说不会有凌驾切死亡条件。”
江沉问,“没有潜在任务期限,是。”
“嗯。”船夫点点头,卖力地划着桨,“但只是听说,你们不要掉以轻心。能走过屠杀本,证明你们在神经里适应能力已经很强,努力活下去吧。”
这次福袋,神经非常大方。
钟离冶替彭彭捞他那份,三个人福袋里都有大量干净衣物和食水,每人还有个小小相框。
钟离冶把昏睡彭彭背到船舱里,说道:“左右两个浴室,你们先洗吧,看着彭彭等他醒。”
屈樱闻言道:“江沉千梧先吧,想个人静会。”
江沉点点头,见千梧径直向右手边浴室走去,脚步有些犹豫。
“怎?”钟离低声问。
见江沉不回答,他又把声音压低,“你们两个不是已经和好……”
纯黑色硬壳画集很重,江沉搭把手,把画集另侧压在自己腿上分担重量。千梧翻开,对着首页第幅《伊切而月湖》愣好会。
“是原稿?”江沉也愣住,半晌后伸手轻轻触碰下角落,捻捻手指。
千梧也怔怔道:“是原稿。”
每幅都是原稿,八十幅画,缺失《诸神黄昏》和被烧毁肖像,也没有不该出现那幅童年画作,刚好八十幅。
“熊还在福袋里。”江沉缓缓道:“它竟然真把这些给你,包括英格兰被毁掉那些?”
钟离冶相框里是他和导师在医院门口合照,他穿着白大褂,脸上是年少满志笑意。
彭彭相框里则是个板着脸中年男人,看眉眼依稀和他有几分相似。
“是他父亲吧。”钟离冶叹口气,替他把相框塞回福袋,又把福袋小心翼翼地揣进衣服里侧口袋。
千梧看向屈樱,“你相框呢?”
“收起来,是餐厅。”屈樱有些出神,“如果不是这个相片,已经快要忘记餐厅是什样,看到后反而更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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