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想法吗?”千梧笑着说,“ABC都说出来,可以给点建议。”
“本来以为你不开心,在想怎哄你,可惜连块小蛋糕都没有。”江沉凑过来,和他额头相抵,声音不自觉地放低,温柔到极
“哪有。”他有些不悦道:“很对称。”
千梧微微眯着眼,竖起铅笔在他右边比比,勾着唇角说,“是大,轮廓线比左边稍微向外大约毫米,不可能看错。”
“可能是前两年频繁拿狙缘故。”江沉沉着脸走到他身边坐下,瞟眼洁白画纸。
画纸上男人神色淡漠而倨傲,军裤上满是褶皱,嚣张军靴踏在只鬼怪上,反手摸向身后,正欲拔刀。
“你画错。”江沉挑剔地点点纸,“你这画上可不只大毫米。”
很多时候,江沉会觉得自己生也不能完全将眼前人看透。
哪怕他们从小起长大,亲密相拥,分分合合,能在生死刻用眼神洞悉彼此决定。
他仍无法彻底读懂千梧,没有人能彻底懂千梧,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无法。
江沉出神间,忽然听到声愉悦轻笑。
千梧把喝空牛奶瓶随手搁在桌子上,笔尖下人像轮廓已成型,正是裸着上半身江沉。笔尖停顿在完成最后笔,是江沉右臂三角肌。
。木板浴室门不够密封,湿热水汽在走廊两端慢慢弥散,散到中间又融在起。
江沉单手掀起衬衫和背心脱掉,看着水雾朦胧镜子里。
副本里无非两天,本就锐利坚毅轮廓又瘦削些,显得那双眼眸更沉毅犀利。
年轻帝国指挥官洗去脸上血痕,刮掉下巴上淡淡胡茬。他用清水淘湿衬衫拧干,五分钟后,穿着背心和军裤军靴从里面出来。
肩头和胸口瘟疫伤痕早已不见踪影,皮肤光洁紧实如初。黑背心掖在裤子里,腰上系着军部宽厚牛皮腰带,背心下肌肉轮廓随动作轻轻起伏。
“知道。”千梧笑眯眯,“就想把你不对称放大,让你看看自己没有以为那完美。”
江沉盯着他,他却仿佛更愉悦,潇洒地在画作右下角刷刷刷签上名,然后连笔带素描本子拍在江沉胸口。
“送你,和好礼物,不客气。”
“哦。”
江沉挑挑眉,“那回报你点什?”
江沉敏锐地发现,比左边稍微括些许。
千梧被画逗笑,笑得眯起眼,搁下铅笔忽然抬头向他望过来。
“直想问,你怎右边比左边大点?”
江沉懵足有五秒钟。
帝国最年轻少帅难以置信地皱起眉,扭头看向自己右大臂。
江沉发梢上还滴着水,厚重军靴踩在木头船板上吱嘎吱嘎地响,对面浴室门已经开着在散水汽,他走近千梧那间舱栋附近,稍微放轻脚步,安静地走到他门口向里看眼。
年轻画家刚刚从尸堆里爬出来,洗去浑身污血。
他穿着套干净柔软衣衫坐在床上,边用铅笔在纸上勾勒,边啜着冰牛奶。
隔着段距离,江沉似乎都感受到凉丝丝带着甜味牛奶在舌尖蔓延开味道。
千梧很平静,黑白分明双眸里甚至有些悠闲。他亲手烧自己所有画,却仿佛什事都没有,两只脚搭在对面床上,边画画边轻轻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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