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低头吃着沙拉里生火腿,心想,没
屋子里时间很安静,千梧轻轻舔舔嘴唇,彭彭又用胳膊肘碰碰钟离冶,“你有本事收治活人,咱俩啊,也算互补,以后你给介绍生意啊。”
钟离冶:“……本来有点感动。”
江沉斟酌片刻开口,“确实是很令人感动发言,前提是你没有摘你那帽子。”
千梧诚恳地点点头。
黑帽子摘,爆炸头瞬间炸开。
钟离冶笑,“你打算怎办?搞这中二少年身,想做行为艺术?”
千梧忍不住开口,“不要侮辱行为艺术。”
侍应生开门进来送前菜,彭彭抻脖子瞅两眼,然后说道:“要精简下事业。”
“哦?”江沉很有兴趣,“怎个精简法?”
彭彭说,“导游不干,红事也不干,以后老子专攻白事!做典礼策划没意思,打算去殡仪馆找份工作。”
这顿饭,起刷卡。”江沉淡然地把千梧右手边空椅子拉来,强行取代彭彭位置。
彭彭嘟嘟囔囔串听不懂话咒骂江沉,拉着椅子走到钟离冶另边坐下。
千梧对刚才问题很执着,“刚从神经出来,你去理发店和医院干什?”
彭彭边继续吃饼干边指指旁边钟离冶,“下午去医院当然是找他啊,上午去理发店换个头。怎,劫后重生,还不许人重新做个造型??”
没人回怼,准确地说,所有人闻言都把目光挪到钟离冶身上。
大红大紫,鲜黄鲜绿,每根五彩缤纷发丝都干枯如稻草,烫出麦穗波纹,踩爆电门样蓬勃地向上,和包间内水晶灯交相辉映。
屈樱认真评价道:“你用己之力把英变成迪厅。”
钟离冶说,“少年,真怕你因为劣质染发膏得皮肤病,要不先帮你挂个号?”
“滚啊。”彭彭对空个白眼,把帽子又扣回去,封印住朋克灵魂。
“这就是反叛。”他说,“要去那种地方上班,不整点阳间东西镇压,能行吗?”
侍应生手哆嗦,差点就把上乘瓷盘滑出去。
屈樱接过来温柔地说声没事,让他下去后才嗔怪地瞪彭彭眼,“能有点正形吗?”
钟离冶说,“再好好想想吧,少年。很难想象从那种地方出来……你竟然还想和死人打交道。”
彭彭正色道:“就是因为从那种地方出来。”
他有些不自在地摘下帽子放在手边,低声道:“世上或许真有怪力和鬼神,但这并不妨碍们认为人生命才是最可贵。想会更敬重生命吧,无论是鲜活还是逝去。”
钟离冶笑着把手从大衣口袋中拿出来,“摊牌,要回医院。”
千梧深吸口气,完全不受控制地。
“恭喜。”江沉拿起手边高脚杯,里面红酒刚好醒到绝妙程度,他和钟离冶举杯轻轻碰下,啜饮口后放杯说道:“认清自己人生,实在可喜可贺。”
钟离冶笑得很轻松,“是啊,已经决定放下心结,用医术去帮更多需要帮助人。真很奇妙,从神经出来后,只用十分钟就做出这个决定,今天换身行头,立刻去医院找院长聊天。”
彭彭通通通地捶着他肩膀,“好样!用不多久,你还是帝国第把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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