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直到宴席散,风缱雪才说:“骗你,最不喜吃酸。”
谢刃:“……”
风缱雪不紧不慢:“兵不厌诈。”
谢刃觉得自己这回真是亏惨,于是又在桌上捡枚橘果,回头却见风缱雪已经御剑飞往云海深处,赶忙去追。此时小老翁布下幻境尚没有完全散,娇艳花海在,焰火也在,谢刃掌心带出火索混在漫天火树银花里,并不引人注目,只挡得风缱雪后退两步。
谢刃单手握住他肩膀,带着跌落在只仙鹤背上,将人牢牢压住:“张嘴。”
谢刃便将剩下半丢进自己嘴中,咬差点没将牙酸掉,龇牙咧嘴地说:“这难吃,风兄,你怎不提醒?”
风缱雪答:“因为你没问。”
“什没问,看你分明就是故意。”谢刃皱着眉毛,“发现你这人吧虽然没表情,坏心思倒不少,明知不爱酸苦,偏要看笑话。”
风缱雪绷起唇角:“没有。”
“不行,你得再吃个。”
“不是救命钱,偷鸡摸狗样该罚。”
风缱雪提醒:“可你也常在集市上顺手摸果子吃。”
谢刃被呛下,苦起脸:“这怎能相提并论,风兄,在婆婆婶婶里行情好得很。”
风缱雪道:“万烛照神剑并不觉得你行情好呢?”
谢刃想:“好吧,这回算你对。”
风缱雪笑着往旁边躲:“走开。”
两人在云层与焰火间打闹,旁边有醉眼朦胧修士路过,隐约窥得眼,当场大吃惊,赶忙拉着年幼子女绕道走。
第二天就有消息传出,说是在星河宴罢后,有宾客可能是喝多酒,稀里糊涂,竟在云海间就……荒谬啊,荒谬!
谢刃靠在长策学府秃头大树上,震惊地说:“谁啊,这迫不及待,们怎没看到。”
风缱雪在树下看书,毫无兴趣地回答:“不知。”
“好。”
“这爽快?”
“能吃酸。”
“……那你别吃。”
“嗯。”
他语调懒洋洋,也不知是真被说服,还是不想再继续讨论这无聊事。只冲着面前侍女眨眼,笑着伸手:“姐姐,还想再要个果子。”
风缱雪不悦:“谢刃。”
“知道知道,要稳重,可他们都在说烛照神剑呢,顾不上看这头。”谢刃剥开枚橘果,自己还没吃,先将半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风缱雪往后避,却依旧被喂满嘴果肉。谢刃看着他笑:“你虽不嗜甜,可果子又没有咸,还要不要?”
风缱雪摇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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