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婴儿吮吸反射样,褚宁疯狂汲取安隅基因。沉闷噗声响起时,他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什。
尽管那颗脑花还保留着些思考能力,但它只是颗脆弱脑花,看不到也猜不到,自己已经永远地失去脑壳庇护。
它掉在地上,很快便彻底消无,随着地爆裂留下粘液流入下水道。
垃圾场片死寂,只剩下淅淅沥沥雨,和安隅剧烈喘息声。
他心脏前所未有地狂跳,像头要挣脱出来野兽——不,也许要挣脱出来根本就不是心脏。
突然响起警报声盖住这轻飘飘句。
“记得这个警报,嗯……”褚宁努力回忆着,“对,这代表你生存值低于60%。你跑得这欢,定很怕死吧?这就替你解脱。”
他不甚熟练地将牙抵在安隅肩头,磨半天,最终还是用回老法子——触须。
猎物已经放弃挣扎,放松地任由触须从颈下刺入,刺穿皮肤、筋膜,向更深地方探去——令人颤栗美味已经叩响门,但褚宁却突然瞥到安隅垂着眼,眼中丝笑意。
他猛地意识到不对,触须后缩,可在那瞬,只骨节,bao突手把抓住他触须!
“好顽强人类。”褚宁声音像隔着几重海水样诡谲。每当触须刺入安隅,刚释放点基因,安隅就会斩断那几根触须,而褚宁纵容这小小逆反,次又次,把他重新拖回身边!
这场玩弄猎物游戏让他兴奋得几乎维持不住人型,眼白逐渐透明,瞳仁里弥漫出血雾,越来越多触须从身体中绽出。
他太亢奋,以至于没有发现安隅次比次跑得快,就像能突然向前位移小段距离样。在重复多次后,这小段变成十几米。
尽管在停住瞬身体摇摇欲坠,斩断触须动作变得迟缓,但安隅奔逃第个刹那却越来越快!快到周围空间都似在波动,他冲出去后,与其说被触须追上,倒更像是站在原地等着触须将他拖回去。
终于,安隅力竭地被彻底圈住,拖回畸种怀里。
他支撑不住,身子晃倒在雨里。
耳机这时吱哩哇啦地又响起来,比利嘟囔道:“妈,资源站附近也太多螳螂人,尝试引爆它们,怎试都不成功。这新异能也太难触发,早知道就该多拿水母练练手。”
安隅躺在雨里努力压抑喘息,虚弱道:“大夫……有没有可能,当时爆掉水母不是你。”
“不是是谁?难道是你啊?”比利哈哈大笑,“别开玩笑宝
“别退缩啊。”
安隅偏过头,投以瞥,“正因为怕死,当愿意以命相搏,那说明——”
金眸倏然凛,把将那根触须用力刺入自己深处!
“有赢把握。”
仅存人类智慧没能战胜本能。
流血双脚赤裸地踩在积水中,他气息奄奄,双手无力地拉着缠绕在颈上触须。
“都有些怜惜你。”褚宁圈圈将他缠紧,贴着他湿透背,感受人类激烈心跳。
“你基因好像与众不同,能嗅到那种纯粹美味。”他在安隅耳边轻念:“让尝尝你吧。”
安隅没有再跑意思,他似乎认命,垂下眼,额头血迹滚落在眼睫上。
“求之不得。”他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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