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似乎点头。
“嗯。”
“控制住……那个东西。”
气
“什都别想,尝试控制心跳和呼吸,不要喘得这厉害,你要学会克制应激反应。”
他把他往怀里带下,通过身体接触让他感受到自己,“力竭是正常,你做得很好。”
安隅从没听过长官这温和声音。
他很想看清他此时神情,但视觉还没恢复,只能感受到那件风衣环到身前,罩住脆弱腹部。
身体深处诡秘东西突然沉寂,种不熟悉感觉蔓延开——或许就是大脑人说他缺失那种,名为安全感东西。
神经毒素效果开始减退。
漆黑世界,个脚步声从身后逐渐靠近。
安隅浑身绷紧,手摸向腰间短刀。
他把摸到刀刃,皮肉划破疼痛让脑子清醒些。
待脚步声贴到身后,他撑着即将沉沦意识,再次朝刀刃摸去。
不能晕,起码不能晕在危险露天环境。
躺在积水里人抽搐挣扎许久,终于爬起来,在雨中双手摸索着向前走。
可没走几步,他“嗵”地声又摔回地上,动不动,像死样。
滚落在地耳机里溢出比利喊叫,“你怎?说话啊,什动静?!”
“操,才看到你生存值只有50%,你遇到畸种吗?”
贝,你不会又要说什兔子安被动能力吧,你个基因熵0.2人类,要是首次畸变就能觉醒这大能耐,直接去死算。”
为避免比利因为羞愧真自裁,安隅选择闭嘴。
“面包只拿部分,太他妈多,根本带不那多。”
安隅闻言个激灵,挣扎着睁开眼,“你可以先把它们藏起来……”
他停顿住,没有说完后面那句“之后拖回宿舍去”,因为他好像没有听见自己前半句。
秦知律改站到安隅身前,敞开风衣两襟,将他更彻底地拥入怀中。
其实他也可以把衣服脱下来,但或许是安隅身子太单薄,就像在雨中捡到只受伤小兔子,人会本能地想把它揣进怀里。
“想睡就睡吧。”
安隅发出几个羸弱气声。
“长官能承诺安全吗?”
只手猝不及防攥住他腰。
他身体紧绷瞬,又忽地松下去。
——囚服早被抽破,熟悉皮革质感摩擦在腰上。
秦知律好像是将嘴唇搭在他耳边说话。
“别伤害自己,是。”
“安隅!说话!”
雨幕下世界片死寂,许久,地上人忽地又挣扎起来,再次艰难起身。
安隅怀疑自己畸变成水母,迈出去每步都轻飘飘,感受不到陆地,也感受不到双脚。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抵抗神经毒素,还是在抵抗些更诡秘存在,他只知道不能妥协。
要证明自己可控性。
不知反复摔倒多少次后,死寂世界忽然漏进来丝声响。
“医生?”他试探着喊句。
也没有听见。
全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雨声不知何时停。
被触须注入体内不仅有水母基因,还有大量神经毒素。他听觉再次消失,黑晕逐渐笼罩视野,熟悉酥麻从四肢向头顶蔓延……
身体里那种冲破欲出东西又来,胸膛起伏得像要将心脏也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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