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比往日少
些压迫。
安隅想，他应该没有感知错，长官确实在低落。
这或许是
个取悦他
好机会。
他下意识掏出剩半截面包，刚递过去，手又顿在空中。
其实秦知律应该不爱吃粗面包，每次都会把自己那份让给他吃。摆渡车上女人也说过，主城伙食很好，看不上这些穷人食品。
比利冲他挤眉弄眼，“据说最新集中，人类已经抓住兔子安。你害怕吗？”
安隅不想和他说话。
凌秋曾说，人与人悲喜并不相通，这句话在此时得到充分印证。比利和祝萄笑得眼泪都出来，他却煎熬得坐立不安。
兔子安是虚构，那他到底是什
？
迄今为止，他基因熵仍然为零，对自己异能知半解——他担心地看向隧道深处——秦知律还会相信他“可控”吗？
进入桥洞不久，他就收到黑塔传来《超畸幼儿园》番剧片段。主角是，兔子安。
那是个顶着兔头、穿着人类服装蹦蹦跳跳卡通形象，生理年龄只有六岁，支棱着两只长长耳朵，走起路来屁股后头还抖着小团雪白圆尾。
由于看起来天真温顺，人类把它收养进超畸幼儿园，殊不知它会在夜里偷偷潜入居民区吃人，在被警察追捕时，它瞪着双通红如血眼睛跑得飞快，开车也追不上——但，绝对、绝对算不上“瞬移”。
以及它发动大招“引爆”方式是——丢炸弹。
可爱圆尾就是炸弹，揪下来，丢出去，梆！屁股后头会再出现颗，取之不尽，简直逆天。
点头。
祝萄压低声，“但是，如果他发作得很严重，把自己彻底关起来，就千万别凑上去。”
安隅吓跳，“凑上去会发生什？”
祝萄神色少见地凝重，“还活着人，没人知道究竟会发生什。”
桥洞里安静瞬，安隅点头，用力咬口面包。
安隅正要缩回手，秦知律把面包接，咬口，咀嚼很久才咽下去。
“比想象中好吃。”他淡淡开口，“别乱跑，在这待会儿。”
“哦。”安隅纳闷，他什时候乱跑。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在秦知律身边坐下，看着秦知律沉默进食。
熟悉皮革气息让
“安隅。”深处秦知律忽然开口，“过来。”
安隅后背紧，起身慢吞吞地向深处走去。
比利和祝萄玩笑声在身后逐渐模糊，直到四下只剩滴答水声。他站在秦知律面前，不安道：“长官。”
“嗯。”
他在等着秦知律审问，但秦知律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那道视线如既往难捉摸。
黑塔附言只有简洁三个字——很幽默。
安隅看完后消沉足足半小时，连面包都食不知味。
祝萄又次捂住肚子，“你太可爱，天啊，这艰难处境，
竟然和比利抱头笑十分钟。”
“不要再笑……求求您。”安隅无力道。
他从没看过动漫，更不用说逛社交媒体——低保户连手机都没有，第次拥有电子设备就是这台终端。
祝萄忽然笑，“所以你异能到底是什？和兔子安很接近吗？”
“……”
安隅脸色下子有些难看。
祝萄继续逗他，“黑塔发你那个番看吗，好看吗？”
安隅更郁闷，“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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