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高校,就超过安隅能聊天范畴。他下意识搂紧章鱼玩偶,秦知律却忽然伸手抓住章鱼头,把玩偶从他怀里扯走,拎到面前看会儿,冷声道:“丑东西。”
安隅立即抿紧嘴,把正要套瓷那句“这个玩偶和您表达章鱼基因时很像”给咽回去。
粗壮章鱼触手们无辜地在空中晃悠,秦知律随手把它丢到床上,“去床上。”
“啊?”安隅愣住,看看他,又看看趴在床上章鱼玩偶,“您是要和您睡觉吗?”
秦知律脸色下子有些木。
“和嘴角很像。”秦知律轻轻摩挲着那块皮肤,“但比大些,颜色也更深些。”
安隅点头,“用您权限去看过尤格雪原资料。”
“怎想?”
“您怀疑是那个畸变女科学家孩子吗?”
秦知律沉默许久,放下手道:“有过瞬间想法,但不太说得通。三周胚胎只是团细胞,没有离体还在垃圾场成长为婴儿可能。即便用你异于常人来解释,可詹雪异能是精神摧毁,或是诅咒,畸变特征是眼球,这些你都没有。”
界正在发生事解太少。被认为是不祥、罪恶,也未必真如所想吧。”
“倘若真是罪恶,也不是人罪。”他摊开手掌看看自己掌心,“至少,也罪孽深重。”
他话音落,对面那双黑眸似乎震颤瞬。
安隅不确定自己能否安慰到长官,他甚至说不清为什要这样做。比长官过得苦人太多,他以为自己早已看惯,却久久难以忘记在探入长官回忆时心中沉痛。
他确实是个没人性家伙,只有两次曾感到心痛。
他伸手指指安隅屁股下面沙发,“睡沙发。”
“这……不太好吧。”安隅起身坐到床上,捉起只章鱼脚在手里捏着。
秦知律冷淡地在沙发
安隅顿又顿,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如果可以做基因鉴定……”
“人类没有留存她基因。”秦知律叹气,“这是被恐惧催生出愚蠢。詹雪是第个超畸体,人们只想着彻底消灭她,越干净越好。明明谁都有可能成为第个超畸体,但人类对她恐惧和仇恨从未停止,他们深度解剖她尸体后就丢进热堆焚烧殆尽,就连她遗留东西,至今都还有些在被搜索和销毁。”
安隅愣愣,“二十多年,还有什遗物?”
“她做科学家期间和很多高校都有联系,四处演讲座谈,总会触碰些图书馆文献,或留下手札教案,要逐排查。这件事很耗时,大脑安排几个闲散人员,直在断断续续地扫尾。”
“哦……”
第次是亲手送凌秋离开,第二次是旁观长官从前。
凌秋没来得及听到那声哥哥。所以在从记忆中出来后,他立刻拥抱他长官。
“很抱歉,好像依旧没有太多人性,只有本能。”安隅低声道:“但会继续学习,长官。”
秦知律倏然起身,几步便来到他面前。高大挺立身影遮住烛光,安隅抬头,皮手套顺着他鬓角轻轻摩挲下他耳朵,皮革触碰到耳后那枚常被他遗忘旧疤,他瑟缩下。
他视线落在秦知律嘴角那枚小小疤痕上,“很多年没用镜子照过耳后,您说那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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