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隅大脑卡壳,反应好会儿,“可能……都不太好吧。”
“哦……”比利然,“那你要多关心他,抓住这个机会。”
“已经很努力。”安隅边往电梯走边嘟囔,“凌秋教,祝萄教,能用招都用。”
比利眼珠子要掉地上,“祝萄教过你!!果然,直怀疑他也……”
*
安隅醒来时,天光大亮,主城已经恢复如常。
秦知律不在房间里,他睡眼朦胧地拖着章鱼玩偶离开长官房间,推门,和站在他房门前正要敲门比利打个照面。
比利那双鸟眼下子瞪得溜圆,迸发出系列复杂至极神采。
安隅打个哈欠,从他身边挤过去,“早,没和长官睡。”
“哦。”安隅抬头瞟眼床头柜蜡烛,伸手轻轻把它往沙发方向推推。
“吹吧。”秦知律闭着眼睛道:“每次接受诱导试验后确实不喜欢漆黑环境,但今天还好,不是个人。”
话音刚落,安隅就“呼”地声把蜡烛吹灭,似乎很不习惯那玩意。
“晚安,长官。”
秦知律没立即回应,他挤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过会儿,忽然有些无奈地低笑声。
上躺下,两条长腿伸开,脚踝就从扶手上支出去。
他冷着脸问,“到底是谁告诉你……算,是凌秋。”
安隅在长官柔软大床上躺下,“嗯,凌秋说,大人物脾性千奇百怪,但他们无例外都喜欢和人睡觉。紧要关头,可以考虑答应。”
秦知律:“……”
“但和您睡话,最好还是不要吧。”安隅嘀咕着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被子里还残留些长官体温,他下意识把自己裹紧,“比利似乎对有没有和您睡觉这件事很敏感,总是旁敲侧击,有点烦人。”
“行行行。”比利动手把咧到耳朵根嘴角摁回去,把给安隅带早饭放下,“咳咳,那个什,严希来接你。”
安隅半闭着眼完成洗漱,咬口厚厚三明治。
其实他不太喜欢口感很丰富食物,贱人贱命,他就喜欢嚼粗糙单面包。
他三两口把三明治吞,“长官呢?今晚教堂有给孤儿院夜祷会。”
“最近外面不太平,涉及畸变,他要参与黑塔决策,让你和典起去夜祷会。典没有感染风险,可以自由出入主城。”比利边心不在焉地说着,边飞快扫视着安隅领口袖口露出来皮肤,有些失望地叹气道:“律不是刚接受完试验吗?正应该需要宣泄和解压……他是没心情,还是没力气?”
“不仅是看记忆吧。试验结束后会失眠,开灯睡能缓解些。这是大脑小部分负责研究员才知道机密,你是怎套到话?”
没有回答。
秦知律侧耳倾听,漆黑安静房间里,渐渐响起规律轻长呼吸声。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在黑暗之中,看着自己床上鼓起那个轮廓。
“……”
“……”
“长官,您还在听吗?”
秦知律声音冷得好像回到初见时雪原,“个纠正。不仅是和不要,是和谁都不要。”
“哦。”安隅顿顿,“明白。严希说现在应该适度考虑尊严和羞耻,毕竟已经没什生存压力。”
“有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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