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
诗人
他叹口气，“那先回去吃饭吧。”
秦知律
点头，抬头扫眼教堂上
时钟，“八点四十三，还来得及。既然来，
也燃支蜡再走。”
安隅点头转身跟上去，“您在孤儿院还有其他认识人吗？”
“没有。”秦知律目视前方，低声道：“为019。”
安隅脚下顿拍，轻轻“嗯”声，继续跟上去。
秦知律大步而来，风衣衣摆上沾着黑塔特有冷感空气香氛气味，在安隅面前站定，“店里事处理完？”
“嗯。”安隅下意识摸摸口袋里终端，防止小章鱼人突然说话，偷偷掰下静音键。
典问好道：“律。”
秦知律随意点头，又对安隅道：“高层聚餐提前到今晚，起回去吧。”
“提前？”安隅纳闷，“为什
？”
不清。总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札封皮，安隅见状询问道：“这本书是必须直跟着你吗？”
典收回视线，点头微笑，“两个月前在图书馆翻到这本旧手札，牛皮纸页很神秘，但里面是空。带回去折腾阵，以为它会像电影里那样用特殊方式就能显字，结果都不行，反而是自己，睡觉醒来后就和它混合畸变。”
安隅问，“怎发现畸变？”
“最初完全没意识到，只是走到哪里都会下意识带上它。后来爸妈问句，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尝试毁坏它，不仅没用，还发现心里想事正接二连三地浮现在书页里。”典顿顿，“那时很讨厌它，但时间久，渐渐觉得它已经是本体，离不开。”
祷告主城人都已经走完，只剩诗人自己。他背对教堂大门，站在楼梯下阴影里收纳那些蜡烛。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含笑目光扫过安隅，落到典身上，竟错愕般地放空瞬。
但紧接着，他又看到旁边秦知律，顿时敛笑意。
空荡昏暗大厅里，只有他们四个。
错落脚步和回声交织在起，教堂大门在身后关闭，安隅突然顿住脚。
有种说不出感觉。
“34区出现些怪事，黑塔人预研几天，还不确定是否存在超畸体，军部已经提前出动勘查，如果真有问题，随时要去。”
安隅脸麻木，“长官，可才回来几天而已……”
“频繁透支你体力和精神确实非本意，所以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跟着。”秦知律说着，眉心轻蹙，“也不定出任务，现在还很难说是畸变现象还是有人捣鬼，也可能是自然现象。”
安隅默默在心里祈祷不是畸变。
如果长官出任务，他必须得跟。凌秋说过，对两种人不能出尔反尔，是强势者，二是从未对你失信之人，秦知律算是把这两样占全。
他笑着抚摸书皮，“这本书收容着认知和还没认知切。书本盛放知识，也就等同于有收纳万物之力，如果每个人都难逃畸变命运，那这应该就是最好结局。”
安隅看着他脸上平和微笑，默默选择闭嘴。
用凌秋话说，总有些高级人，活在他们高级世界里，贱民无法踏足。
他们刚踏出教堂大门，迎面就见到熟悉高大身影。
安隅立即问好，“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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