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郭辛从凳子上跳起来，又被上峰狠狠摁下去，他剧烈挣扎着，旁边
吴聚被吓得将头死死埋在膝间，泪水浸湿
裤子
大片。
郭辛嘶吼道：“你们可以杀
！可以不活在这个世界，但让进入云岛！人类可以处死罪犯，但无权审判意识存亡！”
秦知律骤然止步，转身凝视着他。
周围空气仿佛都在那瞬间凝滞，安隅以为长官会和郭辛争论，但秦知律没有，他只是缓缓从腰间掏出枪，慢条斯理地拉动枪栓上膛，步步走回郭辛身边，枪口抵上他脑门。
安隅轻轻抿下唇，正要挪开视线，秦知律又往他方向侧下身，用自己背影
“给莫梨生命，真正生命。”郭辛仰头看着他，“她是世界上最美好创造。”
上峰问道：“你什
时候和她串通好？”
“几个小时前。”郭辛微笑，眸中流露出疯狂痴恋，“吴聚站在面前说出你好这两个字时，就知道是她。你们不懂，创作者和作品之间心灵感应，她根本不需要多说个字，就知道她想要什。”
上峰咬牙切齿，“她想要你就给？”
郭辛笑得呛咳起来，眸中跃动着疯狂而激进神采，和安隅之前在面包店外遇见那个面容苍老社畜判若两人。他朝上峰伸出双腕，“当然。只要她想要，有求必应。”
人像没有骨头样瘫在椅子里。
研究员立即检查那台电脑，几秒种后摇头道：“已经全盘格式化。刚收到白塔消息，莫梨底层代码也已不可查，就像凭空消失样……”
郭辛闻言勾勾嘴角，露出个平和又有些诡异微笑。
吴聚竟然还在，但莫梨意识已经离开她，她坐在墙角凳子上，抱膝看着自己赤裸脚面。
“不记得……”她脸色惨白，被质询许久才颤抖着摇头道：“什都不知道，对不起……”
“随你们怎处置好。”他保持着束手就擒动作又滑回椅子里，闭目像在回味，“在创造她时，没想过她会变得这聪慧而神圣……就像有什不可思议力量在狠狠催生她灵魂生长样，想到那力量来自于，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想多。”冰冷声音打断他痴狂呓语。
“作为开发者，你能耐究竟有多大，难道自己没数吗？”秦知律将手铐铐在郭辛手腕上，“别活在自欺欺人妄想里，灾厄降临二十多年，没人知道那股不可思议力量究竟是什，但显然，你已经被绞进那股混乱中。”
郭辛猛地睁开眼，疯狂地挣扎起来，“你说什？！”
“事实。”秦知律转过身，对上峰吩咐道：“意识上行下行总要有介质，从现在开始，不要让他视线范围内出现任何联网设备。他不会再见到莫梨。”
上峰再提问时，她突然爆发出刺耳尖叫声。
“别再逼她！她就是个为莫梨喂动作底层数据源，她能知道什？”郭辛在椅子上坐直点，皱眉拍打桌子，“喂！能安静点吗？”
吴聚下子消音，又缩回墙角里，抱膝不语。
谁也没料到真实吴聚会是这样怯懦性格，和之前来黑塔报备时完全不同。
上峰站在郭辛面前，冷声质问：“你知道你在干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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