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忽然伸手过来拿走
安隅
终端。
他飞快扫
眼聊天记录，“知道自己在说什
吗？再多说几句，整座黑塔都要被你吓死。”
“
在根据对您认知来回答问题。”安隅茫然道，他顿下，低声道歉：“抱歉长官，确实没有多做思考。”
“对认知……”秦知律自语般重复着，他看着他，片刻后忽然勾勾唇角，“还没怎着，尾巴要翘上天。”
安隅困惑道：“您是什意思？”
沼泽湿热风从窗外吹进来，将外面腥酸尸臭味也带进来，贯透这间小小庇护所。
在所有人惊愕目光中，秦知律收枪，仿佛意识不到自己说多可怕话，淡声道：“看来莫梨只把自己创造者当成工具罢，没什价值，带回去吧。”
回程飞机上，气氛依旧压抑。
自从秦知律说过那句话，上峰和研究员仿佛连看他眼都不敢，直将视线缩在终端屏幕后。
安隅在机上收到严希消息：“律有情绪异常吗？黑塔收到紧急通讯，称律在得知云岛上有唐如和秦知诗AI替身后，表现出前所未有情绪波动。”
遮住枪。
“好，杀你。”秦知律说着，手指扣向扳机。
“不要！不要！！”郭辛歇斯底里地怒吼，“让进入云岛！”
“也可以。”秦知律又松松手指，语气从容，“但你要回答两个问题。第个，莫梨是否删除底层三大协议？”
郭辛安静下来。大颗大颗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他瞠目惊惧地喘息着，许久才道：“是，她来找就是拿密钥，把电脑完全交给她操作，因为她行动要比快很多。”
“没什意思。”秦知律把终端扔还给他，“维护长官，继续保持。”
严希不再发消息，秦知律也闭目养神，安隅安静坐会儿后，独自去到后面单独关押吴聚密封舱里。
吴聚仍然缩在墙角，在安隅进去刹那，她下意识用手臂遮住自己脸，使劲往墙角里缩。
安隅在她面前地上放下两条能量棒，“填填肚子吧。抱歉，出来匆忙，没有带
安隅回复道：“没有，长官切正常。”
严希：“请别隐瞒，律对全人类命运至关重要，即使他出现情绪波动，也只会得到体贴呵护。”
安隅依旧对答顺畅：“明白，但是真没有，长官始终如此。”
严希：“据说他表现出强烈对这个世界绝望。”
安隅扭头看秦知律会儿，低头打字道：“在认知中，长官从未否认对这个世界绝望，而且，整座主城似乎只有他个人在正视绝望。”
秦知律闻言轻挑下眉，又问道：“好。第二个问题，莫梨究竟想干什？”
“她……她……”
郭辛支吾半天也没说出来，转而吼道：“现在研究她想干什还有什意义？无论她想干什，人类都再也没办法阻止她！”
“当然有意义。”秦知律语气平和，“无法彻底阻止她，就像无法摆脱这场愈演愈烈灾厄。但只要存续着天，就必须尽量做些应对，哪怕大家都知道那只是无谓抵抗。不然，这二十多年来，你以为人类又在干什呢？”
话音落，整座小木屋都陷入死寂，就连啜泣吴聚都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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