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可能，但
只能选择相信……否则，无法再平和地接纳自己
存在……”
询问员思考许久，又问道：“被认为是转机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那个人是否安全？”
“不知道……但他会全力生存……”
“……只是重新看到
希望。只要有这
丝希望，杀死家人罪似乎就可以忍耐。”
“什
希望？”
“人类会等到转机，这个世界会等到转机。”
“什样转机？”
“不知道……或许是个人。”
716这次停顿很久，久到安隅已经重新开启被关闭屏幕，并检索到刚才那段音频，才听到他回答道：“有。这就是说，他不正常地方。”
716语气略带困惑，“早就预见21会接受亲吻，因为那确实会让他感到安全和抚慰。但没有想到他会做出回应，他本绝不应该有回应情感能力……或许是意识下行让他也发生某些不可知超速运算吧。”
安隅没吭声，金眸平静地注视着屏幕，他取下设备架上耳机罩在头上，“知道，有点事情，之后再说。”
716很尊重地立即关闭频道，安隅深吸口气，点开那段音频。
2130年冬至之后，因亲手杀死家人而陷入燥郁秦知律忽然重新变得温和有礼。这段音频发生在那之后12月31日，大脑对当时只有16岁秦知律进行催眠试验。
近这家。”
“她行事胆子大，但是很警惕。”安隅回忆着莫梨作为吴聚第次来店里主动和他攀谈场景，不免有些担心，“21表现还正常吗？”
716语气微妙地停顿，“不太正常。但不必担心，21不会妨碍任务，他今天整天都没有与莫梨照面。”
安隅这才想起那些在尖塔流窜照片。
他“哦”声，转身拐进刚才转角。
声音忽然变得模糊而破碎。
询问员立即提
“谁？”
“不知道……”
“那又是谁告诉你这些？”
“上次基因试验后短暂眼盲期……听到个声音，不知道他是谁。”
“这听起来很可能只是试验造成幻觉。”
根据音频开端工作人员口述，秦知律被注射十几种药剂，而后顺利进入深度催眠状态。在之后长达六小时里，研究者通过反复循环方式提问他杀死家人心路历程，在确认他意识毫无警惕后，终于询问是什让他忽然从创伤中走出、他顺从与配合是否别有用意。
耳机里是提问者冰冷质询声，少年秦知律在无意识状态下反复回答着相同问题，他情绪波动很大，潜意识状态似乎会让人更加脆弱，他在深催眠中几度情绪崩溃。
那些粗重喘息和泣音让安隅心脏很难受，他难以忍耐地拖着进度条迅速向后，终于听到最后提问。
……
“冬至之后，你为什突然想开？”
716道：“吻21。”
“知道。”
716疑惑道：“你怎接受得这快？”
安隅闻言拽下耳朵，忽然有些莫名欣慰——716果然才是复刻长官高精度AI，因为不久前，长官问完全相同问题。
他没有回答，反问道：“很好奇，21有回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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