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
在云岛还是在现实世界，都能感应到选中
备份体。虽然无法得知21意识有没有下行，但能察觉到它代码变化——那只垂耳兔本体原本只有几行代码，极度简陋，但又极度优美，散发着难以描述光辉。可从昨晚到现在，不知道发生
什
，巨量运算在它身上跑动，除意识下行，想不到其他原因。”
安隅盯着少女纯洁微笑，只感到心口发冷。
21确实符合他们筛选所有标准：没有多余社会关系，能在主城安身立命，足够低调但绝对安全，白纸
般人性设定也很好地遮掩冗余代码引起木讷。
他突然想起，自己很难控制每步都向上蹿本能——或许那并非因为垂耳兔天性如此，而是21行动滞涩表现之。
莫梨笑着向安隅面前走近步，“让猜猜，你们在筛查目标时，定排除所有由人类创造小程序AI吧——你们笃定为确保核代码安全，不会选择任何个有可能与人类意识调换AI。”
“刚刚结束。”秦知律说，“本想联络你，但716说你似乎要个人处理些事情，所以多等会儿。你那边情况怎样？”
“……”安隅已经小跑加蹦跶到电梯口，刚要跳起来按按钮，小屏幕上“1F”却忽然变成“B1”。
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开启，露出门后少女美丽面容。
莫梨朝他微笑，“你好，安隅。”
*
高声音，“你说什？”
深度催眠中秦知律呢喃道：“他是最后线生机。”
录音播放结束。
空荡档案室里回荡着安隅喘息声，他缓缓摘下耳机，耳边仍停留着长官痛苦声音。
黑掉屏幕映着那双震惊无措金眸。
安隅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是，没错。”莫梨点头，“很完美逻辑。”
安隅盯着她，轻声道：“但们遗漏点——有两个人类创造AI，在你看来不可能主动申请与人类互换。”
莫梨没有丝毫急躁恼怒，微笑道：“极度自约束716和对现实世界毫无兴趣21。确实失算，没有想到他们会反过来被人类说服，被动接受调换。”
她笑容和煦，仿佛完全意识不到说出口话有多让人绝望，“但不怕向你承认这些，只是想劝你放弃无谓尝试。底层第三协议已经做废，人类失去删
莫梨从电梯中走出，歪头将安隅从上到下打量番，仿佛在认真检查什珍贵东西，许久才低语道：“看来你还蛮适应21生存体验。”
“你怎知……”
安隅话未问完，突然僵住。
金眸缓缓睁大，他凝视着专注打量自己莫梨，字字道：“你把核代码备份，藏在21身上？”
莫梨眉眼弯弯，笑意更盛。
他看过长官年少时全部记忆，并没有这段——这意味着当年是在秦知律不知情情况下，黑塔和大脑在交付信任前，暗中对他进行这段反人道催眠试验。
安隅心悸得厉害，扭头就走，边走边接通和秦知律频道。
他迫切想要听到长官声音。
秦知律很快便上线，语气沉稳如常，“怎？”
安隅飞快问道：“长官，您在哪里？还在和凌秋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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