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
“上校，您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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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耶那看着跳跃
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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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终于找到您
。”邮递员从门口探进个脑袋，挥舞着抖落大信封上积雪，“有您文件，麻烦签收
下！”
狄斯夫从桌上撑起身，醉眼迷蒙地看着那厚得反常信封，骂句该死，“这晚，怎不送到驻军中心？”
邮递员打着哈欠，“驻军中心和您家里
都去过，这是主城急件，寄送者要求立即派送到本人手中。”
狄斯夫立即起身，“主城？”
秦知律用安隅腕上绷带包扎伤得最重左臂,包扎过程中伤口又开始滴血，顺着阁楼木地板缝隙，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他索性用刀彻底刮掉沾上火药粉末部分,留下深而鲜红创口。
西耶那看着他处理伤口，说道：“您与年少时比变化很大，看来黑塔这些年没有刻意经营人设,您确像传说中那样冰冷又危险，这种气质让您更具魅力。”
她说着挑逗话,但那双英气逼人明眸中却毫无笑意,“当年研究员们称您为极端异常，可直到今天才算开眼界。刚才那场屠杀,您战场能力实在让人难忘。”
秦知律抬眸扫她眼,“不久之后，你也会和样。”
“？只是块残缺碎片，侥幸能折射些许神明晖光罢。”西耶那略显遗憾地摇头，“获取性基因表达并不总能成功，十次里总会失败五到六次。理论上，高基因熵明明应该更趋近稳态，可随着基因积累,却感到越来越混乱，逐渐难以驾驭自己拥有基因。相信您没有遇到过这些阻碍吧。”
西耶那把最后个三明治送给邮递员，关店门时却见狄斯夫正张肩拔背地站在桌旁检查信件，那双鹰隼般眼中已毫无醉态，他凝重地自语道：“主城怎会用这种方式联络……”
西耶那笑着打趣，“快三十年，您还和驻守第天那样严谨。”
“你都经历过那场诡异浩劫，们比这里任何人都解，这些年来黑塔是活在怎样恐惧和高压之下。”狄斯夫语气沉重，把信封各个角落都摸索遍，“没有黑塔水印，也不是军部来函……”
“或许是大脑？研究员们办事比较自由。记得小时候有次大脑网络瘫痪，研究员就把那场体检数据抄在餐巾纸上，让送餐勤务兵捎去黑塔……”西耶那边笑边探头往信封上看眼，狄斯刚好从里面扯出卷沉甸甸羊皮，他手挥动着把羊皮展开，另手随意把信封往桌上丢。
西耶那愣愣，“您怎是这个表情？”
秦知律有些意外,“确实没有。”
“看,这就是神明与碎片差异，管中窥豹得见斑，您是豹,而只是豹身上颗斑。”
秦知律凝视着她,开门见山地问道：“99区到底发生什？”
西耶那拾起桌上烧成半截蜡烛,靠近那卷羊皮画，低声道：“也许切都源于这幅画。”
“狄斯夫上校失踪前刚好在店里喝酒。那是个再普通不过夜晚，他从采集厂巡逻回来，点半打白兰地，只烤牛腿三明治，坐在店里和猎队聊天。到后半夜，其他人都走，只剩上校个醉倒在桌上，本打算推他上楼睡，邮递员却突然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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