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狄斯夫盖这个房子想要掩盖东西,或许正和这幅画上图案样。”秦知律重新端详起画,继续盘问西耶那:“你伙伴是怎死?”
“他睡在楼上,那天晚上突然听到天花板撞击声,跑上去却见他在地上翻滚,像是梦魇,他表情狰狞地往外跑,直追,等追到他时,他已经倒在地上呕血……他大概死于某种精神诅咒,死之前他告诉,在梦里不要归依任何人,但也不要杀死那个诱导者,否则就是下个他。”
蒋枭惊讶,“你是说,他不仅没有交出信仰,还在梦里试图杀掉对方?好可怕精神力。”
“西耶那伙伴是严格筛选出精神稳定性最强军人,没想到这反而害死他自己。”秦知律凝视着画面,低语道:“上校失踪,伙伴抵抗梦境死亡,而这幅画却离奇地又回到教团活动室……”
“这是幅被诅咒画,它触发觉醒,也触发上校诡异。上校应该就是幕后超畸体,他很想杀死,藏起来这几天,遇见每个人都会突然冲动手。”
,“从前听人说‘吓得脸褪色’,总以为是夸张说辞,但那晚,亲眼看见上校脸上血色层层褪下去,比鬼都可怕,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度以为他醉得中风发作,正要扶他,他却抓起羊皮画和信封就冲出去,怎喊也不回头……”
秦知律问道:“你没追上去吗?”
“以为是主城出大事,不想听到那些灾厄,所以没追。但没想到那是最后次见到上校,而后,99区异常便接踵而来。先是上校发疯失踪,然后霜雪突袭,越来越多人被梦境捕获,诡异畸变侵入每个在梦中出卖灵魂人,伙伴也丧命于此。而,门上被挂幅类似羊皮纸——”西耶那说着皱起眉,目光有些担忧,“就像被打标记下个受害者。那时还完全猜不透羊皮画含义,只能听从直觉先躲起来。”
蒋枭问:“你有没有看到信封上寄件信息?”
西耶那叹气,“有主城邮戳,但没有文字署名。上校抓起它跑出去时,看到那上面画着只眼睛。”
秦知律盯着她,“你刚才说已经知道画含义?”
“或许。”西耶那顿顿,“也做梦,梦里声音对说,和他都是拼图部分,理应彼此依靠。”
“拼图?”
西耶那指向那幅画,“神明在时空中散漫彷徨,因偶然踏入深渊沉睡。祂庞大身体破碎:秩序与混沌、能力与认知相互分离,正如曾经从团混沌中分化天和地那样。只是世界终将融回体,再消弭于团热寂,可祂却因混沌意孤行而永远无法苏醒。”
西耶那停顿片刻,看着画角落里那小块分离羊血
安隅心头动,点开诗人第二张画照片,“是这样眼睛吗?”
苍穹之上,数不清眼睛开开合合。
“对!”西耶那惊讶地指向中间那只,“和这只模样。这是什画?”
她指着刚好是画上睁开得最彻底只眼,它直白地盯着看画人,带着某种洞察而诡谲意味,看久让人感觉很不好。
安隅思忖道:“引起99区灾厄羊皮画竟然出自诗人,他故意把它寄给狄斯夫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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