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谭疏秋还站在原地。
他昨天回客栈就被亲爹叫去训斥,又和家丁起关在房间里面壁思过,所以并不知道祝二公子在新兴话本里,有多卓然不凡地位。只能根据方才那群人反应,推断对面坐着人,可能当真身份不得。
祝燕隐看着谭疏秋先是呆站阵,后路疾步走向楼梯,走到半却又刹住脚步,猛回头。
祝小穗被吓今天第二跳,还当对方要打架,赶忙护在自家公子面前。
谭疏秋胸口剧烈起伏,喉结也滚几下,欲言又止,止不想言。
祝小穗方才将桌子挪得远,祝燕隐半个身体都隐没在黑暗中,不仔细找还真注意不到。
人群中有人认出祝燕隐,惊愕地想,这不就是昨天下午,在相思街上同厉宫主相谈甚欢那个人?
顿时鸦雀无声。
祝燕隐也疑惑,不知这大群人突然直勾勾盯着自己,是个什奇诡路子,难道裹七八层云锦纱当真这富贵风雅,任谁见都忍不住要认真端详?
不可能啊。
,这桌子们可就占。”
边说,边故意将佩剑丢到桌上,“哐当”不绝,砸得杯盘歪斜,片狼藉。
谭疏秋面色青青红红,在片调侃起哄里,咬牙道:“还没吃完!”
“不急,你慢慢吃,要不要喂你?”其中名蓝衣人端起满碗汤,将那滚沸肉羹就往他口中灌去。谭疏秋慌忙站起来后退两步,却还是被泼身黏稠芡汁。周围笑闹声越发大,其余客人有看热闹,有知道他是谁,干脆也跟着起哈哈大笑。沧浪帮家丁平时横,这阵倒不敢替少主人出头,只替他擦去胸前汤汁,低声劝道:“们走吧。”
谭疏秋握握拳,记起父亲再三叮嘱“千万不要与那些大门派起争执”,最终还是忍下这口气,哑声道:“吃完,这桌子让给你们。”
祝燕隐见他实在张口艰难,只好主动道:“不用谢。”
谭疏秋明显松口气,低着头匆匆离开。
祝小穗:……这都什毛病!
小二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残局,这事就算过去,毕竟中原武林,动刀动枪起冲突,都是常有事。祝燕隐点几道菜,本想再探讨下方才那群江湖人是怎回事,但祝小穗立场坚定得很,口咬定要是因为公子风采迷人,粗野莽夫没见识过,才会看得失智,要就是他们脑子有病,反正江湖中人大多数都有病。
祝燕隐:“算,
他时辨不明局势,只有维持平易近人和蔼姿态,继续与对面那群人温暖对望。
公子哥们果然就被他这脸皮笑肉不笑镇住,猜不出对方是和谭疏秋有关系,还是嫌方才闹剧太吵,但不管怎说,三十六计走为上总没错。
于是纷纷收起嚣张气焰,争先恐后地离开酒楼。
也不知是不是出错觉,祝燕隐觉得,好像还有人趁乱向自己行个礼。
“……”
祝小穗冷声道:“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
祝燕隐侧头看过去,恰好与谭疏秋两两对视。
他是出于好奇,对方则是……受辱之后,还惦记着要看看这场闹剧有没有落入“宿敌”眼中。
昨天才刚刚荣升为“宿敌”祝燕隐:“……”
那群咋咋呼呼公子哥见谭疏秋在看墙角,也跟着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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