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宫影卫看出端倪:“宫主,他们是要盯着所有与祝燕隐有过联系人?”
厉随转身离开高塔:“那就想个办法,让所有江湖中人都去拜会下这位祝府二公子。”
谭疏秋:你摸着良心再说遍,你觉得会相信吗?
祝二公子:们大户人家没有良心。
两人就这喝完壶茶,直到沧浪帮家丁买新外袍回来,伺候谭疏秋去内间更衣,祝燕隐才离开。
祝小穗不解:“公子管这闲事做什?”
祝燕隐答:“方才看他脸颓废,身旁也没人跟着,还当想不开要自尽。”或者自宫,话本里都这写。
两人就这对饮大半天,最后还是谭疏秋先沉不住气:“你是在等诉苦?”
祝燕隐斟茶:“只是觉得你比方才那群人要强。”
谭疏秋道:“知道。”
谭疏秋今日被人看尽狼狈,心中沮丧极:“但他们都是名门大派,得罪不起。”
祝燕隐道:“还以为江湖都是凭功夫说话。”
还是晚些时候去问明传兄吧。”
这顿饭吃得不消停,不顺意。祝燕隐没吃几口就撂筷子,闲来无事扭头,却看见谭疏秋还在街上,正独自坐在家小茶铺里,和霜后茄子有比。
祝燕隐当然不觉得他有多好,可也不觉得他有多坏,毕竟要是真大*大恶,昨日应该轮不到自己在兵器行里耍嘴皮子。
……
谭疏秋看着面前瓷盏,看着热腾腾白雾从浑浊茶汤里漫出来,抬起衣袖狠狠擦下脸。
不过幸好,家丁只是去替他买新衣。
风声萧萧。
厉随站在高塔上,看着祝燕隐离开茶铺,拐进干货铺,又拎出大堆捆扎红绸缎、规模堪比聘礼蠢礼盒,爬上马车。
魔教那群人就跟傻子样,悄无声息直黏着祝燕隐。
而且好像还分出两个人,新黏在谭疏秋身后。
谭疏秋看着他:“你连把剑都拿不动,还是人人尊敬,可见身后门派也极重要。”
祝燕隐摇头:“身后没有门派。”
谭疏秋闻言诧异:“没有门派,那……那群人躲什?”
祝燕隐回答,可能是因为风采不凡,实在迷人。
谭疏秋:“……”
祝燕隐:……打扰。
谭疏秋也没料到,自己这份屈辱落魄还能引来人共享,便粗声粗气问:“你来做什?”
祝燕隐答:“按理来说,是应该编句喝茶,但想来你也不会信。”
谭疏秋没吭气。
祝燕隐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叫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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