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随皱眉:“怪不得什,你也早就知道尚儒山庄有问题?”
“关尚儒山庄什事。”江胜临解释,“是祝燕隐,昨晚祝府管家慌慌张张来找,说他家公子夜游虎啸峡,不小心撞见鬼,被吓得发烧昏迷说胡话,还纳闷呢,什鬼,搞半天原来是你。”
厉随:“……”
江胜临还在感慨,你可真把他吓得不轻。
两天后,各门派离开白头城,继续前往雪城。
潘锦华被说得面上青红,心里却是越发不忿。
……
祝燕隐烧天夜,做差不多八百个噩梦吧,才醒。
每个噩梦里都有厉宫主存在,要在杀人,要在喝血,要在杀人喝血,或者什都不干,只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就已经噩得非常直白外露,来势汹汹。
在“继续发烧昏睡”和“虽然身体不舒服还是很想睡但睡着就会做梦梦到杀人狂实在是太可怕所以还是咬咬牙醒来吧”之间,祝二公子勉强选择后者,顶块降温用布在头上,神似坐月子,生无可恋。
道:“家公子夜游虎啸峡,那里本就风寒天冷,又撞见鬼杀人,受惊过度,所以回家就病倒。”
江胜临惊呆,你再说遍,撞见什杀人?
祝章脸诚恳:“家公子胆小,也不知把什影子看成鬼,还请神医救命!”
胆小为什还要夜游虎啸峡?
江胜临头疼:“走吧,先去看看。”
万渚云虽万般不愿厉随与队伍分开,却也心知肚明自己管不,只好寄希望于祝燕隐,拎着两包点心亲自登门探病,又千叮咛万嘱咐,待祝公子身体痊愈后,可定要带着厉宫主尽早北上啊!
祝燕隐光是听到“厉宫主”三个字,就又想当场昏迷。
不是,没有,别瞎说。
管家祝章也很担心,眼见着自家公子喝三天药,却依旧脸色发白不见好,便琢磨着是不是这钱庄人来人往太吵,得换个清静地方。
掌柜提议:“若论清静,论风景宜人方便休养,
江胜临此时不在钱庄,在城外。他最近确实有些分身乏术,既要照顾祝燕隐,又要照顾厉随,偏偏这两人赶路日程还不大样。祝二公子虚弱卧床,在缓好之前,实在不宜继续昼夜颠倒地去东北,所以江胜临提出:“不如你也在天蛛堂多待几天?”
厉随道:“有别事要做。”
江胜临问:“何事?”
“与尚儒山庄有关。”厉随擦拭剑锋,把昨晚虎啸峡事大致说遍。
江胜临听完恍然:“怪不得。”
另头,厉随也将潘仕候送回天蛛堂。潘仕候儿子名叫潘锦华,听到消息后急忙带人赶来:“爹,大哥,出什事?”
厉随没有理会这声“大哥”,甚至连视线都没飘下,只问:“凤鸣山,哪座书院?”
潘仕候答:“垂柳书院。”
潘锦华被晾在旁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却又不敢多言,待厉随走后才小声抱怨:“爹,你未免太惯着他些,到底谁才是长辈。”
“你知道什!”潘仕候斥责句,又恨铁不成钢道,“你这辈子披星戴月,怕也赶不上人家十分之武学修为,哪里来脸在这里说闲话!倘若你真有本事,能举铲平尚儒山庄,在武林中扬名立万,难道还会把这机会白白让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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