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魔教”二字，潘锦华眼中慌乱更甚，却仍态度强硬：“你休要血口喷人，
怎会与魔教扯上关系？”
潘仕候抱着厉随
胳膊，也连声道：“是，是，锦华他虽不成器，却也不至于黑白不分，还请贤侄不要冲动行事啊！”
“有与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厉随语调和剑锋
样冷，“不听废话，所以你要
承认，要死。”
“贤侄！”潘仕候站立不稳，浑身颤得快要筛出糠。
潘锦华狠狠道：“没有！”
潘仕候先是皱眉，反应过来之后，顿时错愕万分，急急道：“贤侄该不会在怀疑吧，天蛛堂向来光明磊落，每步都走得慎之又慎，生怕会出错，况且贤侄武学修为，又不是不清楚，怎会派区区四十个人就去搞暗杀？”
厉随截断他话头：“你儿子呢？”
“这……”潘仕候脸色发白：“锦华他早就出
门……不会，自幼就教导他要以贤侄为榜样，他如何会做出这种糊涂事，万不可能。”
盏茶工夫后，潘锦华被下人从茶楼里喊回来。他进到前厅，见厉随也在，眼神不自觉就闪躲到边。
潘仕候急忙问：“你跑去哪里？”
江胜临驾起马车，把受惊过度祝二公子送回府中。
厉随则是独自去天蛛堂。
潘仕候正撸高袖子，在院中专心修剪着盆宝塔松，看起来分外轻松悠闲。撮细枝长得蓬勃端正，却有半根斜里伸出来，他屏住呼吸，刚把剪刀瞄准伸过去，身后却突然出现个人，于是手受惊歪，“咔嚓”声，整株都齐根断。
“……”
潘仕候恼怒地转过头，看架势是准备训斥下人，却没料到来人是厉随，脸色顿时由阴转晴，殷勤笑道：“贤侄怎现在来，没去绣球谷赏景散心？”
厉随剑锋微错，道血痕立刻印上对方脖颈，鲜血在流淌之前，就先被湘君剑寒气冻到凝固。潘锦华牙齿打颤，脖子僵硬得如同被套上冰套，半边脑髓都麻痹。
潘仕候哆哆嗦嗦滑坐在地，看那架势，估摸是以为儿子已经死。
潘锦华喉结滚动，想干咽口唾沫，却发觉舌根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血液里像是游走数千数万根冰针，带着锥心痛苦与滔天恐惧。他
潘锦华答：“八仙茶楼，今日约几个朋友，在那里看戏听书，新来班子，唱得倒还不错，下回若是奶奶嫌家里闷，倒是能——”
还没“能”出后半段，把寒凉长剑已经架上他肩头。
“贤侄！”潘仕候惊得声音都变，赶忙握住厉随胳膊，“贤侄切勿动怒，锦华或许当真是在听戏呢，先容把事情问清楚。”
潘锦华也僵着脖颈不敢动，只咬牙道：“你要干什？”
厉随冷声：“与魔教勾结，只有死路条。”
“绣球谷中埋伏着四十名杀手。”厉随道，“现在已经全部死。”
潘仕候闻言大吃惊：“那里怎会藏有杀手，该不会与当日虎啸峡是同拨人吧，背后是尚儒山庄还是焚火殿，你可曾留下活口？”
厉随声音里浸着凉薄寒意：“不必留。”
潘仕候糊涂地问：“为何不必留，莫非对方自己亮明来路，还是你已经查到什？”
厉随与他对视：“知道今日要去绣球谷人，加起来不超过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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