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随瞥眼欲言又止,头转过来又拧回去雪白蓬,也不知道是哪里来耐心,竟然愿意多解释句:“带你去毁这个迷阵。”
祝燕隐惊呆,原来还有这种答题思路?
旁人是山不就,便就山。
厉宫主是山不就,就毁天灭地再顺便毁山。
由此可见,魔头名号确实不是白担。至少在亲眼见过赤天之前,祝二公子觉得,江湖中已经没有谁能比厉随更像话本里脚踩血海红莲,每回出场都要闹得天下大乱那种超级大反派!
地上积着厚厚层腐叶,却没什难闻气味,细听还有潺潺水声。手持长刀蒙面黑衣人迟迟没有出现,受马蹄声惊扰动物倒是蹿出来不少,每回都带着“哗啦啦”串声响,在这寂静诡异林子里,吓人效果翻倍——至少对手无缚鸡之力祝二公子来说,挺吓人,他已经哆嗦差不多三五回。
厉随难以理解:“你见到兔子也要吐?”
祝燕隐立刻反驳:“没吐。”
“你抖。”
“……抖又不是吐。”
祝二公子虽说没有江湖经验,但江湖话本却实打实看不少,般书中若出现这种走不出去迷阵,下刻便会有许多蒙面黑衣人手持长剑从四面八方袭来,很是凶险。说不紧张是假,但可能是因为已经见识过厉随匪夷所思功夫,心中倒也没有太害怕,甚至还有胆子左右瞟瞟。
踢雪乌骓驮着两人,沿细窄小道自由往前走,没过多久,果然又第三次回到枯林处。
厉随没有碰马缰,继续由着它自己找路,第四次,第五次,当枯林第六次出现在眼前时,祝燕隐犹豫着说:“好像每次用时间都在缩短。”但踢雪乌骓速度几乎是没有变过,同条路,也不可能走次短截。白色浅雾自地面升腾,静静笼在这幽深山林里,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连天色都瞬间暗,时间感与空间感起错乱,越想分析清楚,反而越分析不清楚,团乱麻滚落脑中,心也焦躁地挤在起。
厉随厉声:“闭上眼睛!”
祝燕隐依言照做,虽不必再看四周狰狞白影,胸口沉闷却依然未消。
厉随问:“你在想什?”
祝
厉随“嗤”声,也不知是在嗤他嘴硬,还是嗤他胆小,反正肯定不是什好内容。正说着话呢,又条蛇“嘶嘶嘶”地游过去,娇生惯养江南阔少实在受不这多重刺激,便细弱地问:“们为什要进密林,是要破阵?”
厉随答:“是。”
“你知道是什阵法?”
“不知道。”
祝燕隐明显顿,是是是吗。
厉随继续道:“没有内力,就少看些不该看东西。”
祝燕隐:“……”
他这路确实在专心致志地记地形,想看看能不能找出阵法,但事实证明好像不大行,并不是每回都能碰上天工结那样巧合,反倒差点将自己看进去。
江湖果然好凶险。
眼前片黑暗,听觉就变得分外灵敏。祝燕隐侧耳细听着,马蹄先是踏过枯枝败叶,带出细小断裂声又沙又脆,后来却逐渐沉钝,像是正在踩过什松软垫子,自己双腿也不断被沿途细枝刮过。他将眼睛睁开条细缝,果不其然,两人此时已经离开那条永远也走不出去路,进到枯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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