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随看眼,道:“林中没有瘴气,饿,估计还吃有毒果子。”
祝燕隐在踢雪乌骓马鞍前掏掏
祝燕隐:“?”
那群树下人没死,还活着,听到动静后,纷纷睁开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呜咽痛哭,边哭边跌跌撞撞向两人跑来,双手直直向前伸,跟个僵尸似。
祝燕隐受惊不浅:“是什?”
厉随也嫌弃,反手扫出道内力,迎面将那群人打得后退两步,又趴回树下。
为首那人强撑起身体,泪流满面:“救命啊!”
厉随踢下马腹,让踢雪乌骓向着另头小跑几步。
大马轻快踩过浅溪,沿途溅起串串晶莹水花。
不远处大树桩子下,正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人,身着脏兮兮锦衣,旁边有火堆余烬与散乱扔着刀剑。
厉随:“……”
祝燕隐还在飞速脑补江湖恶斗,脑补得自己紧绷过度,呼吸困难。
燕隐迅速抹去脑海中那个正在“桀桀桀”杀人黑衣大魔头,无辜得十分虚假:“没有啊,什都没想。”
厉随冷哼,哼完还是不爽,于是再度伸手扯住他脸。这种事可能也是回生二回熟,至少祝燕隐已经差不多习惯,他“唔唔唔”地象征性抗议下,就继续任由魔头捏圆捏扁,像块雪白南方糕团。
走没两步,踢雪乌骓突然停下脚步,有些急躁地踱几下。
厉随松开手,重新环住他腰,命令:“闭眼睛。”
祝燕隐悄声问:“阵门?”
祝燕隐本来不怎敢看这丛林妖怪,但透过对方脸上污垢,又莫名其妙有些熟悉感觉,于是瞪大眼睛仔细观察下,顿时倒吸口冷气:“谭疏秋?!”
当日趾高气昂抢那把“浮天沧海远山空雨若梦行刀”谭疏秋,在凤凰台被众多名门子弟欺辱却不敢反抗谭疏秋,祖上靠卖鸭血粉丝汤起家沧浪帮少帮主谭疏秋,为什会狼狈似鬼地出现在这迷阵老林中?
谭疏秋奄奄息:“厉宫主,祝公子,救……救……”
厉随带着祝燕隐翻身下马。
沧浪帮人看起来已经被困在这里少说半个月,树上挂着用衣袍粗制口袋,里头装野酸果与几只山鸡,个个满身脏污面黄肌瘦,嗓子里呜呜嗯嗯,话都说不囫囵。祝燕隐胆颤地问:“这是中林中瘴气吗?”
厉随不得不在他肩上拍两巴掌:“睁开。”
祝燕隐时没反应过来。
厉随:“睁眼睛。”
祝燕隐糊里糊涂地想,总不会已经结束吧,究竟是自己太紧张没有感觉到,还是大魔头……不是,厉宫主已经厉害到能杀人于无声无形?
“救……救命啊……”耳畔忽然传来半死不活地句,“救救们!”
厉随道:“有人。”
祝燕隐心重新悬到嗓子眼,能隐藏在这腐败山林里,除杀手可能就只有鬼,两者都不是什赏心悦目好玩意,他不想留下心理阴影,又想起昔日虎啸峡剑十个头……好马上就闭眼睛!
踢雪乌骓站定在原地。
这里空间相对开阔,空气中雾气也要淡上许多,几束天光穿透树冠,轻扫在林间枯梢。厉随凝神听阵,眉心不易觉察地跳,将半出鞘湘君剑又合回鞘中。
听到“噌”声祝二公子:好紧张,杀手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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