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疏秋似懂非懂,可又不敢:“那万他们四个回来呢?”
祝燕隐噎下,也是服:“那群人将你丢进枯林迷阵中,说到哪里都不占理,现在你安然无恙地回来,却还要怕他们,难道不该是他们怕你?”
谭疏秋想,好像也也也对。
于是他提出新要求:“不如祝兄先假装成爹,听排练遍借口,就说他们结伴去狎妓喝酒,不屑同流合污,所以愤而折返,如何?”
祝燕隐被这天降儿子雷得不轻,迅速打发家丁将谭疏秋塞进马车,轰隆轰隆送走。
谭疏秋不死心,声音嗡得像蚊子叫:“那、那万仞宫名号呢?”
祝燕隐斯文与他对视,你自己说?
谭疏秋悲痛更上层楼。
但再悲痛也没办法,祝二公子看起来没有丝通融余地,还凶得很,他也只好吩咐弟子收拾行李,准备连夜下山。
祝燕隐站在门边,看着他垂头丧气地飘来飘去,活像个被抽空精气神魂,时不时还要哆嗦下,像是怕极即将要面对事,又不大忍心,便提醒句:“那四个人还没回大队伍。”
祝燕隐指着他:“不要过来!坐下!”
谭疏秋只好放弃现场抱大腿想法,重新坐回去,蔫吧唧地承认,自己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瞒着迷阵事,但先前想那个“因为迷路与其余人走散,不得不独自折返”理由实在太愚蠢窝囊,不仅父亲会大发雷霆,旁人也会当成笑柄,所以才磨磨蹭蹭,想要同祝燕隐、同厉随起回到武林盟,这样就能说成是路遇万仞宫队伍,听起来要威风许多。
祝燕隐问他:“难道你就打算直这靠着旁人面子混下去?”
谭疏秋没吭声,他也没想过。
“还有报仇事情呢。”祝燕隐说,“那四个人险些害得你命都没,多少得讨公道吧,既然不准备告诉谭帮主,就只有靠自己,总不能连这个也指望厉宫主。”
厉随突然在屋顶轻笑声。
祝燕隐停下脚步,抬头看他,眼底有些惊讶。
厉随已经在那里坐好阵子,也听完两人对话,此时看着月光下雪白蓬,突然就有闲情逸致,问他:“若谭疏秋回去还是假借
“知道。”谭疏秋点头,“武林盟此行餐风宿露,他们都吃不得苦,所以在路上就商量着要去喝花酒,再乘游船沿白龙江东行,最后骑快马自临州官道北上,与其余人汇合。”
这样确实会快许多,舒服许多,但花费也要高上许多,银子都是谭疏秋付——没错,他就是传说中那个被卖还要帮忙数钱傻子,简直越想越悲从中来。
祝燕隐见此人居然还不开窍,只好继续教:“你只想瞒着谭帮主,免得他知道真相后伤心,那有什必要非得说自己迷路,在迷路和万仞宫之间,难道就找不到第三个借口”
谭疏秋:“啊?”
祝燕隐:“好,你走吧。”
谭疏秋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可不敢!
厉宫主替自己报仇,做梦都不敢想啊!
祝燕隐毫不留情:“你不敢想就对,你若是敢想,才是真没得救。”
谭疏秋被噼里啪啦地训斥着,没话说,继续维持霜打老茄子倒霉姿态。
“反正你今晚必须得回去,将所有事情处理好。”祝燕隐警告,“还有,不许再打着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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