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想送烤肉饭,却稀里糊涂搭把匕首出去,祝二公子在睡前痛定思痛,分析得出结论,这都是赵明传错,否则自己怎会受伤?
赵少主当场就吐出口血来。
祝府马车奢华,露宿野外也不难受,但其余门派条件就没这好,第二天再上路时,有不少人都呵欠连天。
祝燕隐与赵明传骑马穿过队伍,本想去前头宽敞处,却看到道旁两个人走着走着险些摔倒,便停下来问:“没事吧?”
“没事。”这两人与名剑门相熟,伸着懒腰答,“就是没精神。”
但祝二公子可能是跟神医厮混数日,也混到点起死回生法子,于是只当没听见那句“是”,依旧把食盒递过去。他衣袖挽得高,露出截雪白手腕,上头还缠着绷带,隐隐透出点血迹。
厉随皱眉:“伤?”
祝燕隐强行不丢人:“嗯,自己削。”
而且还不是因为削梨,是因为要给赵明传展示断雪有多锋利,结果展示得过于成功,当场飙血。
厉随冷道:“刀给。”
祝章道:“神医已经吃过,公子还是——”
话未说完,公子已经跑得连影子都没个。
忠诚老管家唉声叹气,最近怎越来越爱到处跑,唉,江湖。
厉随孤身穿过个个篝火堆,黑色衣摆带起细风,在夜空里掀起串串噼里啪啦火星。
连噼里啪啦都能听清,可见现场有多安静,几乎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生怕稍有不慎抬头,就会与魔头来个死亡对视,感觉命都能当场去半条。
与万仞宫汇合之后,万渚云欣慰地发现,武林盟队伍果真消停许多。平日里那些梗着脖子火药桶,现在个个都变成发潮哑火炮,扔进柴堆里也蹦不出响。
赵明传道:“消停得过头。”
祝燕隐坐在火堆旁,用根小棍拨着灰烬,不解:“消停不好吗,怎还嫌过头?”
“消停顶多是不内斗,哪有连话都不敢说。”赵明传又悄声道,“厉宫主像是在看你。”
“嗯?”祝燕隐回头。
赵明传打趣:“前几日还在和渭河帮喊打喊杀,现在却连精神都没?”
“……”两人看眼祝燕隐,虔诚回答,“可能是因为最近与万仞宫朝夕相处,也受影响,每次想到厉宫主,内心便觉浩瀚激荡,往往夜不能眠,只
祝燕隐乖乖从袖中摸出断雪。
厉随接过来后,随手插入腰间皮扣,动作那叫个气呵成,根本就不带半点犹豫,自然极。
祝二公子没有点点防备,那好像是东西?
厉随问:“还有事?”
祝燕隐:“没有没有。”
祝燕隐正在向这边跑来:“厉宫主!”
厉随停住脚步。
祝燕隐跑得气喘吁吁,手中捧着食盒:“你吃过饭吗?”
厉随:“是。”
天就是这被聊死。
厉随收回视线,起身离开巨石,没有温度样,好无情。
祝燕隐:“……”
这时祝章正好送来两盒烤肉饭:“露宿在外没什好东西,公子与赵少主先凑活口。”
赵明传看着食盒里切成薄片、还在滋滋冒油野山猪肉,感慨:“这哪里是凑活,摆在八仙楼都能直接拿来宴客,章叔太客气。”
“明传兄慢慢吃。”祝燕隐拿起另外盒,“去看看江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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