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随也坐在他身边。
祝燕隐继续问:“那你要去找潘仕候吗?”
“不必等去找。”厉随道,“自己来。”
祝燕隐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哎呀!”
两人在院中打闹,祝小穗站在门口,痛心疾首地想,公子先前结交朋友,不是世家少爷就是博学鸿儒,大家每日吟诗作画赏花品茶,是何等斯文风雅,现在……唉,真不知回去后该如何向老爷交代。
“还修仙吗?”厉随问。
“不修。”祝二公子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受不这揉扁搓圆刺激,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仙可以明天再修,但脸再扯确实就要流口水。
厉随又轻轻拽拽他头发:“还有件事。”
祝燕隐:你们大魔头都这好哄吗?!
他原本还想同厉随说下刘喜阳,现在也不敢,免得再被捏。加上厉随对此事态度,似乎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祝燕隐分析下,要他是觉得刘喜阳无足轻重,要就是对自己办事能力极其放心。
祝二公子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不管怎琢磨,自己好像也和“处理江湖叛徒手段极佳,十分值得信赖”扯不上半文钱关系,那就只能是前者,厉随觉得刘喜阳无足轻重,所以丢给自己玩也就玩。
“……”
好不容易找到条线索,还被对方觉得不重要,祝燕隐侧过头,幽幽瞥。
对于刘喜阳话,祝燕隐没有不信,也没有全信。他是当真毫无江湖经验,现在突然被厉随分配这项任务,整个人都生出几分使命感。虽然还没想好细节要怎进行下去吧,但已经构建好基本流程,肯定是得经过系列精妙计谋,环环相扣险象环生地揪出幕后黑手,最终完成绝地反杀。
厉随问:“你在想什?”
祝燕隐不假思索:“刘喜阳。”
厉随捏住他后颈手用三分力。
祝燕隐惨叫:“啊!”
“什?”
“借借你家厨子。”厉随道,“江胜临是蜀中人,喜欢麻辣重口东西,这几天他被四方闹得精疲力竭,片刻不得安宁,至少得吃些好东西。”
“嗯,去同章叔说。”祝燕隐站起来,“武林盟人还在找江神医呐?不是都同他们说清楚,这毒与撕不撕咬无关吗?”
“昨晚蓝烟去找过趟万渚云,现在倒是差不多消停。”厉随道,“不过消停也是表面消停,只要潘仕候那头不松口,继续咬定潘锦华是被张参咬出来,就总会有人定不下心。”
“可他要是松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承认潘锦华与魔教有关?”祝燕隐坐在回廊下,“按照潘仕候为人处世,定是事事以他儿子为先,还不得咬死这个秘密。”
厉随还在舒服地摸他头发,问:“饿不饿,带你去吃点东西。”
“不饿。”祝燕隐好脾气地回答,“修仙。”
厉随:“?”
祝燕隐目不斜视,仙气飘飘地往住处走。
结果被大魔头把扯住发带。
厉随又重复遍:“你在想什?”
祝燕隐泪眼婆娑地和他探讨人性:“要是立刻改口说想你,会不会显得有些虚伪?”
厉随答:“不虚伪。”
祝燕隐斩钉截铁:“那在想你!”
厉随果然就松手,还很好心地顺便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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