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仕候继续讪讪道:“所以那日,锦华虽咬你,却知道你定没事,但锦华那头,有张参在前,实在片刻也不敢马虎。”他说完之后,又急忙补句,“并非不关心你,只是时昏头。”
厉随没接这茬,问道:“所以你要带着他起北上?”
“锦华现在昏迷不醒,打算先将他送回白头城。”潘仕候道,“他屡次与魔教勾结,确罪无可赦,但那也是因为太过望子成龙,平时又对他疏于关心。现在锦华已经得教训,还请贤侄给他份最后体面,切莫将此事公之于众。”
厉随淡淡道:“你大可以继续瞒着,不必将实情告诉。”
“能瞒得住武林盟,却瞒不住江神医。这些日子,万盟主频频来问锦华究竟是如何中这毒蛊,又说江神医断言与撕咬无关,只有长期泡在毒物池中,再配合内功心法才能练成,实在是……唉。”
厉随拉过张椅子:“找有事?”
潘仕候道:“想与你道去雪城。”
“武林盟共同北上,本就是为铲除焚火殿,你要去,不必由来答应。”
“旁人是为除魔卫道,却是为替锦华报仇。”潘仕候面色颓然,“他再也不能习武。”
厉随抬起眼皮:“他落得今日田地,到底是因何所致,你当真丝毫也不知情?”
,果然,潘仕候正在往这头走,看着比前几日更加枯瘦,像是连脸都没洗,满面病态愁容。
潘仕候进到院中,见厉随正与祝燕隐并肩坐在起。两人个桀骜狂妄,个风流倜傥,都是百里挑人中龙凤,再想想自己那半死不活儿子,心中便越发浑噩懊悔,嘶哑道:“贤侄,想同你说说锦华事。”
祝燕隐其实也想听,但想到上次自己端着盘瓜兴致勃勃去吃,结果块还没下肚,潘仕候人就已经走,这回便主动站起来:“那先回房。”
厉随伸手指指身后。
祝燕隐不解,这不是你们万仞宫堆放行李地方吗,为何要让进去?
祝燕隐听得都快震惊,
“……刚开始时,确不知情。”潘仕候长叹,“只让他盯着张参,却不料他在见到张参功力大增后,动歪念头,竟重新找回上次刺杀你那群人,将自己也……等发现时,他已毒入骨髓,若被强行打断,只有死路条。”
厉随问:“你不想让他练?”
潘仕候道:“自然,怎会让他去练那种不三不四功夫?”
祝燕隐心想,你要是真不想让他练,怎不在发现时就派人送信过来,求助下你无所不能“贤侄”和江神医。他发现这小老头还真是,哪怕已经火烧眉毛,依然半句实话都没有,也挺厉害。
厉随显然和祝燕隐想样,不过他也懒得问,只给自己斟杯茶。
他带着满肚子疑惑走进杂物间。
片刻后,厉随与潘仕候也进隔壁,他随手挥,枚暗器“扑”声穿过泥土墙。
祝燕隐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透光小孔,心花怒放。
虽然环境不怎样,但人在江湖飘,总得吃些苦头。祝二公子舒舒服服坐在包袱堆上,开始搞窃听。
依照潘仕候功夫,自然能觉察出隔壁有人,但厉随已经摆明态度,他又深知自己话并无分量,便识趣地吞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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