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潘仕候就带着潘锦华回白头城,留下地鸡毛与纷纷议论。
祝燕隐道:“江神医那头还有人在问呢,你预备怎解决?”
厉随将湘君剑擦拭干净,铮鸣回鞘。
祝燕隐:“你是要杀人吗?”
厉随道:“如果你想让杀,也行。”
厉随闷笑。
祝燕隐脸有些烫,但还是要说:“冷漠寡情又不是什好帽子,你硬往自己头上扣什。好,继续说天蛛堂。”
“会派蓝烟带人盯着他。”厉随道,“走,们去吃点东西。”
祝燕隐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灰,与他并肩出门。
走阵,又问:“答应将自己长辈统统给你,你还记得吧?”
“你怎又帮他。”祝燕隐道,“连句道歉话都没有,每回找你都是为他那草包儿子,还不明说,拐弯抹角藏着掖着,就等你主动答应他,这算什长辈。”
“他是爹朋友,自然算长辈。”厉随道,“但也说,他不是非有不可长辈。你与蓝烟不解他,才会因当日之事生气,但解他,所以完全不生气,明白吗?”
“既然不是非有不可,你为何不拒绝?”
“总觉得里头还藏着事。”厉随道,“想查清楚,现在就不能将他逼上绝路。”
还藏着事?祝燕隐听得皱眉:“潘仕候背后还有秘密?”
可能是因为读书人脸皮都薄,他反正是从来没有想过,竟有人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合着唠唠叨叨半天,不是来道歉,而是又想让厉随出面说服江胜临,将潘锦华自愿练毒功事情遮掩过去?
这什人啊!
祝二公子站起来:“咳!”
厉随道:“你先将人送回去吧。”
潘仕候试探:“那万盟主这头……”
祝燕隐火速后退,不不想!
厉随带着祝燕隐道去武林盟。
万渚云最近也正因潘仕候事情而焦头烂额,现在见厉随亲自来,自是松口气,赶忙道:“潘
“记得,你还说,高矮胖瘦都有。”
“嗯。”
不仅高矮胖瘦都有,还不会利用你去做各种奇奇怪怪事情,顶多唠叨些,说话文绉绉听不懂些,充耳不闻也就过去。
两人这几天,已经快将这小小村子踏个遍,吃饭地方也只有那小面摊。厉随心想,太荒僻确不行,将来是得找个繁华富庶地方。
……
“焚火殿人处心积虑想挑拨与他之间关系,总不能只因为层长辈身份,江湖中人人皆知,为人素来冷漠寡情,哪怕是天蛛堂人死绝,也——”
祝燕隐先是捂着他嘴,后来觉得对方呼吸抚得掌心发痒,就又将手收回来。
速度很快,假装无事发生。
厉随问:“怎,听到天蛛堂人死绝,心软还是害怕?”
“没,都不是。”祝燕隐回答,“是想捂前句,结果手慢。”
厉随把玩着茶杯,没说话,依旧脸若有所思。
潘仕候熟悉他脾气,这已经算是答应自己表现,再多问,怕是又会惹出麻烦,便匆匆起身离开。
厉随在屋中坐半天,也没见祝燕隐过来,只好自己去隔壁找。
祝二公子坐在堆麻袋草料上,脸不悦。
厉随被逗笑,也蹲在他对面:“怎,听得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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