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侧过头,在厉随脸上飞速地亲口。
江南恶霸调戏起良家魔头,就是这得心应手,不服不行。
厉随:“……”
屋内屋外像是在这刻同时安静,至少祝燕隐已经听不太到街上闹哄声,他看着近在咫尺厉随,没说话,当然主要还是紧张得说不出话。
厉随将人更紧地抱进怀里,抱好阵,才说:“还没有从江胜临那里讹来五十年
厉随又问:“那今晚过来?”
祝燕隐将手巾丢回盆中,转头与他对视,这种事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你怎还提前预约上,又不是城中老流氓踩着歪脖子树与小寡妇私会,搞得点美感都没有。
厉随伸手扯他耳朵。
祝燕隐半天憋出句:“你半夜不好好睡觉,为什要跑来房中,不行!”
厉随道:“你脸红。”
“不想去,也不急。”
祝燕隐依旧靠在床上:“那些诗还没看完,看完之后若有喜欢,再让章叔去安排宴饮,不过那也该是从雪城回来事。”
厉随不懂文人规矩,就只点点头,道:“武林盟要在这里休整天,带你去城外走走?”
“好。”祝燕隐矜持地组织下语言,“昨晚趴在桌边睡着,幸亏有你。”
厉随不解:“有什?”
单薄白衣伴孤灯,好像场景也还可以,像卷初冬飘雪画,十分优雅迷人。
祝小穗在他面前晃晃手:“公子在高兴什?”
祝燕隐迅速收回表情,端庄回答,没高兴,再躺会儿。
祝小穗道:“那去替公子准备午饭。”
祝燕隐应声,继续躺在床上思考人生,还有什能比穿着寝衣被大魔头抱上床更令人心乱如麻呢,没有,幸亏昨晚睡得熟,不然要是中途醒来,还不知道要发生些什事情。他又掀开被子,想弄个铜镜自欣赏下,结果厉随恰好推门进来,四目相接,若放在话本里,此时是要从天上往下飘桃花。
祝燕隐不假思索,没有。
厉随将人拎到铜镜前,自己也微微俯身,将下巴抵在他肩头:“自己看。”
祝燕隐索性闭上眼睛,只要不看,脸红人就是你。
厉随又笑,头发与呼吸都拂过祝燕隐耳侧,烫得他那小块皮肤越发红起来,下刻就燃烧也不是不可能,反正大家都正是冲动难耐年纪,稍微丢个火星就能搞事情。
祝燕隐被他从身后抱着,脑子跟着乱,虽然两人之间原也没什窗户纸,但有些事情毕竟还没说开,现在这样,搞得好像只有自己个人心思旖旎,这怎可以,读书人金贵面子还要不要?
祝燕隐:“?”
真相只有个,忠诚老管家干。
祝燕隐:算,当没说。
桃花是暂时不用从天上往下飘,大魔头并没有想象中那善解风情。不过厉随却琢磨出点意思:“你想让半夜来你房中?”
祝燕隐边擦脸,边矢口否认,不是,没有,别瞎说。
祝燕隐:“……早。”
“不早。”厉随关上门,“外头挤满等着见你面书生,整条街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祝燕隐受惊,真假。
他小心翼翼地将窗户推开条小缝,果然,到处是人,连官府都在帮忙维持秩序。
“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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